。甚至于,他从国外悄悄地回来,参加她的画展,故意在她面前谈论艺术和画作。但她也完全不记得他了,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
.....她不记得你。”章谢道
“我想过很多可能性,最狗血的作品里也写不出来的那些,譬如车祸和失忆....
牧肆的嘴角非常讽刺地扯了扯:“但没有。她只是单纯地把我忘掉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牧肆后来想,他看过她的画,里面仍然有他们曾谈论过的东西,那些玄而又玄的艺术表达形式像某种不能割舍的灵魂融入了她的画作之中;他看过那些笔触,残留着他在那个画室里握着她的手教给她的东西他是艺术家,当然相信艺术是灵魂之火,相信画作是一个人内心的剖面图。
但她把他忘了。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牧肆只能这样解释,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飘忽不定的人一一至少这样说的话,会比承认自己在她心里是个没有任何分量的陌生人要让人好受一点。“别说这个了。”牧肆自嘲笑笑,“说点别的。”
他话锋一转
“比如....之前201案的受害者,是怎么死的?我好像听说,那个人是被手铐勒死的?”
章谢皱起眉
“你听谁说的?当然不是。那个受害者是被勒死的,从脖子上残留的痕迹来看凶器应该是麻绳.....夜色降临大地,宴席走到了尾声。送走几个要好的朋友后,林知言见她面露疲色,在外面帮她的朋友叫车让她先回家换衣服。忙了一天,旋姻也困了。家里不是没有人,那些值班的警员在帮忙收拾桌子,她打个哈欠,被女警推进屋里洗漱,旋姻谢过后随手把项链解开放到桌子上,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嗯?.....啊?”她走过去,打开门,一个高大的阴影当头置下,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一站得太近了。退后了一步,仰起头,才看清那个人的脸。
是章谢。他沉默着,半张脸掩盖在阴影中,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
"是有什么事吗?”旋姻有些疑惑的问。
又是一会儿,章谢才抬起手。旋姻这下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非常精美的首饰盒,上面包裹着缎带。“我想起来,忘记给你这个了。”章谢笑了一下,那个笑也藏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只是他的语气是轻松的,含着祝福的松快,又顿了顿,“是我下班后去挑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祝你....你开心。他打开手里的首饰盒,里面是一对白玉的耳环,雕刻成羽毛的形状。那白玉通体润泽,毫无瑕疵,在背光的阴影里也散发着莹润的微光,一看就价值不菲。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非常松快的不好意思:“我不懂这些,本来还想买个金的。看到这个,我觉得你戴上应该好看....他把首饰盒塞到旋画的手里,“不试试吗?”旋婳懵然地点点头,从首饰盒里拿出那对耳环,入手的触感润而厚重,她转过身去对着镜子戴上,再回头的时候一一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了。
章谢走了?旋姻更加茫然,她从门内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屋外只有忙碌的人影,章谢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奇怪.....
是有什么急事吗?旋姻疑惑地皱了皱眉。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章谢总是很忙。
她把门轻轻掩上,首饰盒随手放到梳妆台上,坐下。耳垂上的坠饰摇摇晃晃,像是一枚从白鸟身上掉落的羽毛。低头要摘耳环,身后却传来脚步声,是章谢吗?她回头看去。
对方脚步很快,在她听到脚步声之后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她身后。旋姻转头,视线恰好撞入了那一头灰青蓝色的长发。旋婳被吓了一跳,牧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走路却像是猫一样,声音轻飘飘的。
“我给你带了礼物。”牧肆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疑惑的表情那样,依然热情且肆意地笑着,在她起身前,就把手随意地搭在她肩膀上,献宝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朝她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