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看,都没把脉,就能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你糊弄谁呢?赶紧给我把脉,别磨蹭。”这小青年长得瘦,下巴尖削,流里流气地。他自己也不打算遮跟瘦子同来的人要壮实一些,他看笑话似地坐在刚才要出去的
老头旁边
二郎腿一架,摆明了接下去他要看热闹了。
老头子心里慌得很,生怕罗裳这个女娃子受了欺负。
这时罗裳却跟那瘦子说:“耳鸣吧?身上总是热烘烘的有没有?尤其是下午。”
瘦子听到这里一怔,下意识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要多,你这病如果不尽早治,时间长了,你想结婚,都没那能力了。”
瘦子吓了一跳,却听懂了女大夫话里的含义。
他近一年来在小便时会有灼痛感,阴/部常有挠痒,跟女伴在一起时也总是匆匆就完事了。
听了罗裳这番话,他很着急,甚至忘了这次过来的目的了。追问道:“你真能看出来?那你会不会治?”罗裳反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来看病的?找人治病,有你们这种态度吗?”
瘦子急于治病,就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因为这些病已经成了他的心事,任何事都没有治好病重要。他咬了咬牙,犹豫地看了看同来的人,正要说话,他的同伴却拦在他面前,斥道:“马自豪,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瘦子被他这一骂,也急了:“我临时改主意了不行?等我看完病再说别的事。
他同伴拖着他往旁边去,瘦子气得直嚷嚷:“你就让我治治病怎么了,有事儿等治好病再说。你忘了上回你差点死外边是谁给你捡回来的?”候诊席上的老头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到了,情节变化太快,敌人突然内讧,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瘦子这番话显然有些威力,他那同伴嘟嘟嚷囔地放弃了阻拦,说:“我就不信她能给你治病。她骗你呢,随便说几句你都信。”瘦子仍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治,要是治不好我再来找她。”
罗裳拉开抽屉,看上去似乎挺轻松,实际上她心里是很紧张的。
她很清楚,她在这儿开店时间长了,早晚会碰到一些麻烦,麻烦的来源有可能是地病流氓,也有可能是同行。只是没想到麻烦会来得这么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攒够钱雇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做帮手。她心里清楚,这种人行事不一定会有底线。真把他们惹急了,伸手就打,拿椅子就砸,那她也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首要的选择只能是尽量先跑出去。至于手边的棍棒和剪子,主要还是防身用的。
姚德胜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他把手上的手包往那瘦子脸上一砸,另一只手拿着临时找来的木棍,指着瘦子的脸,咬着牙说:“你说治病就治病?你想欺负罗大夫就欺负她?什么事都你说得算啦?你是哪来的大人物啊?”瘦子被砸得鼻头泛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气急败坏地拿起手包要扔回去,却被姚德胜身上的匪气给惊到了。这又是哪个大哥?脖子上也戴着大金链子,腕上的表一看就很贵,闪闪的,再看他通身的气派,远不是他们这些小年轻能比的。瘦子即将骂出口的话就这么被憋了回来,没敢骂回去,只道:“我没干什么啊?”
这时罗裳看到,在姚德胜身后还有个人,这人她在花惜路的药材市场见过,此人身穿半袖,露在短袖外的精壮手臂上布满了纹身,脸上则是一副大墨镜,一只手插兜,这副派头,完全不输于姚德胜。瘦子的同伴也被这俩人的气势给惊住了,他怎么看都觉得新来这俩都是社会人,没一个好惹的。
场面暂时僵持,两个来闹事的人便熄了火。
这时罗裳却跟那瘦子说:“你们是故意要来闹事的吧?闹事的目的是什么?我认识你们吗?”
瘦子言不由衷地说:“不认识。”
怕他有交待出来的想法,他同伴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乱说。
罗裳观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