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孝宗和岑立宗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直接开口说:“二妮子,你这还用问吗,大哥肯定不敢啊!”
“就是,大哥结婚这么多年一直生不出来孩子,早就急的冒火了,你现在竟然还叫他发这种断子绝孙的誓,他怕不是这辈子真要断子绝孙了!二妮子,你让他发誓那不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嘛!”
本来岑书好的话就已经叫岑保宗够脸色难看的了,岑孝宗和岑立宗这一唱一和更是让他气的跟头牛一样,脸红脖子粗不说,鼻子都要冒烟儿了。
“老二,老三,你们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是不是,你看看哪家当弟弟的像你们俩这样!”岑保宗说不出别的,只能从这方面开口教训。
岑孝宗和岑立宗也不是好惹的,“你说的倒是好听,但是也没见哪家当大哥的和你一样,从小到大也没把我们当兄弟啊!”
“你们……”
岑保宗是家里面的老大,以前可没少仗着自己年纪大往死里欺负下面小的。
不只是原主,岑孝宗和岑立宗这对兄弟也没少有被岑保宗打的躺在床上好几天下不来的时候,要不然他们现在也不能这么针对他。
这一点岑保宗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况且岑孝宗和岑立宗可不是原主那样的软柿子,能随便捏一捏,岑保宗又理亏说不赢他们,只好冲着他印象中的软柿子岑书好继续发火道:“二妮子,你找死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啥时候,你上下嘴皮子一张就说发誓,你发啥誓啊?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闹运动,讲究科学,不让信那些封建迷信了吗?更何况你要嫁的林二赖子就是红袖章,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你是想让他把咱们一家人都抓出去批【斗】吗?”
“二妮子,我看你就是因为你记恨娘不仅让逼着你嫁给林二赖子还死活不愿意给你嫁妆这件事,所以才故意搞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好让我们一家人成为人人喊打的坏分子,天天被拉出去挂破鞋游街,甚至被打死,这样你就能报仇了对吧?”
“我以前怎么真没发现呢,你表面上看起来胆小的不行,其实心里面黑着呢,就因为这点小事儿你就恨不得拉着全家去陪葬,说你心黑都算是夸你,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你!”
这话要是换成原主在现场,确实有可能会被吓到,然后再被岑保宗利用道歉,让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他接下来也不用面对岑孝宗和岑立宗的逼迫和分家了。
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个换了芯子的岑二妮子,不是他想怎么揉搓捏扁就能怎么揉搓捏扁的了。
岑书好道:“可是大哥,你刚才骂大嫂的时候还说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她,你这句话也是封建迷信,你也是想要我们一家人都变成人人喊打的坏分子吗?”
“我……”岑保宗没想到以往无往不利的恐吓如今不仅不起作用了不说,甚至他还被岑书好给怼了回来。
太震惊的结果就是他甚至有了一瞬间的沉默,以至于又被岑孝宗和岑立宗笑话了。
“二妮子,你不懂,大哥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啊,大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二妮子,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岑保宗回过神来,大怒道:“胡说八道,我刚刚只是太生气了,话赶话才不小心说出来的,你能和我比吗,你就是故意的!”
“那娘也经常说发誓,娘也是要拉着全家变坏分子吗?还有咱们村的人几乎人人都喜欢说发誓,咱们全村的人也都是坏分子,都要被抓起来批【斗】吗?”
“甚至不止咱们一个村子,咱们镇,咱们县,乃至于整个国家的人都喜欢说这些,那是不是咱们整个国家的人都是坏分子,没有一个好的了呢?”岑书好不紧不慢地反问。
岑保宗再次卡壳,几秒后才强词夺理道:“这些和你说的能一样吗?”
“好,就算不一样,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