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二妮子竟然真的撞墙了,该不会是真不想活了吧?这可咋办啊?况且她现在流了这么多的血,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林二赖子等下就过来接亲了,二妮子现在这样,这婚还能结得成吗?”
这是岑书好有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紧接着,一道更加暴戾的女声响起,“你瞎逼逼啥呢,别说那死丫头现在还没死,就是她真的死了,老娘既然收了姓林的彩礼,那死丫头就是老林家的人了,她的尸体也得运进他姓林的家里结了婚再下葬!”
“可是谁家结婚娶一个死人啊,又不是结阴婚。再说了,依着林二赖子的脾气和现在的能耐,怕是也不肯吃这个亏吧?”第一道女声略微迟疑了下,又说:“早知道二妮子真的要寻死,娘你还不如给她点钱打发得了。也省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和林二赖子交代了。”
“谁说这死丫头死了,这不是还在喘气儿吗!”后者朝着前者的脸上来了个大逼斗,骂道:“你再在这儿瞎逼逼,信不信老娘抽死你!还不赶紧给老娘滚过去给那死丫头止血,然后再好好收拾一下,难不成你还真想等着林二赖子退货吗?”
前者自然是不想的,毕竟林二赖子可是给了家里一百块钱的彩礼呢,这要是真被退货了,那这一百块钱肯定要被还回去。
她可不愿意。
要是这个钱被还回去了,她可就真一毛都摸不着了,要是留在家里,她总能想别的办法抠出来一点。
捂着被打红了的脸,她甚至还冲后者讨好笑了一下,“娘,你别上火,我这就出去找东西。”
说完就赶紧跑了。
又是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来说:“娘,我看二妮子的衣裳也染了血,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好穿着带血的衣裳出门,不吉利,要不再帮她找身干净的换上吧。”
那道暴戾的声音道:“换啥换,家里哪有衣裳给她换的!她自己寻死觅活弄脏了衣裳怪谁!她穿着带血的衣裳不吉利,老娘还嫌弃她给家里遭翁了呢,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就给滚我出去看看赵兰香那个蠢货到底在干啥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你杵在这儿干啥,当柱子吗,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
那道陌生的声音也没再响起。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接着又响起了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
下一瞬,那道暴戾的女声离岑书好更近,依旧是破口大骂道:“你个死丫头赔钱货,大喜的日子你居然还有脸给我闹自杀,要不是你蠢的跟猪一样被林二赖子扑了玉米地也不知道反抗,老娘也不至于在村里丢这么大的脸,现在还要赔钱把你卖出去,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你也给我嫁到老林家后再死,别死在老娘的屋里,弄脏了老娘的地方……”
尖酸刻薄的词汇比末世最刺耳的兽吼都难听,一阵阵地往岑书好的耳朵里面钻,再一结合她脑海里面乱串的记忆——
多新鲜啊!
她,岑书好,堂堂末世的顶尖强者居然穿越了!
还穿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还被同村的小流氓生扑玉米地,差点被生米煮成熟饭的小可怜。
这不,按照当下的社会情状,小可怜原主就不得不嫁小流氓,而今天就是小可怜被迫和小流氓林二赖子结婚的大喜日子。
那林二赖子是村里面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混子,每天干的事就是偷奸耍滑、偷鸡摸狗、偷东藏西,可以说在整个西水村生产队,乃至附近的十里八乡,这林二赖子都是声名远播的烂人。
不管是谁提起来他都撇嘴摇头翻白眼。
可偏生因为外面现如今正在闹运动的缘故,那林二赖子竟然借着身边一些狐朋狗友的路子摇身一变成了满口革命的红袖章,成天喊着口号斗着斗那,让自己从之前的人人嫌变成了现在的又嫌又怕。
只是碍于运动的缘故,大家明面上不敢再说他什么,但私底下讲的却更难听了。
原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