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西方有名的浪漫之都, 爱尔兰“不允许离婚”的制度更是从建国起便延留至今。
对于这片土地而言,爱情是神圣的,是不渝的,是忠贞的, 更是彼此厮守, 无怨无悔。
庄园整体设计为巴洛克风, 少许的英式典雅辅佐其中, 复古风情被玫瑰装饰点缀,粉、蓝、白三色相得映彰。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时, 乔知懿正坐在梳妆镜前做最后的妆容确认。
“美死了美死了,这是什么仙女下凡呀!”
下意识朝门的方向看出,看清来者,她扯动嘴角:“要不是办婚礼,我真是好几个月都见不着你人影。”
冯妤笑笑,将特地从法国带来的礼物递过去, 道:“这个香味是我特调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
乔知懿也不客气,随手把简洁的外包装拆开,果然第一眼就看见摆在正中间的四方玻璃瓶。
泵头按动, 淡雅清新的馥郁香气顺势蔓延,将空气都烘托出一圈甜色。
冯妤弯着眼睛:“怎么样, 还喜欢吗?”
乔知懿:“你送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对了, 这款香取名字了吗?”
“Freya。”
冯妤如是道。
一串再简单不过的英文, 加起来拢共不过五个英文字母, 可背后蕴藏的深意, 却是两个女孩心照不宣的默契。
掌心的玻璃瓶裹着细微凉意,哪怕被这样攥捧了好一会儿,始终如一。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触觉,才真正得令人印象深刻。
作为宾客,冯妤没有在休息室待很久,指了指那只带在身边很多年的相机,当当初每一次一样,表示会为她拍出漂亮的照片。
这是十年前就有的约定了,在她第一次上台表演,在她拥有属于自己的第一款相机。
冯妤前脚刚走,乔砚铭就来了。
作为女方家属,这个时间他按理是不应该提前打扰,可毕竟受人之托,还是嘴上嫌麻烦的跑了一趟。
“喏,”他将手里的糖递到她面前:“姓沈的说你没吃早餐,怕你不舒服让我拿过来的。”
一听这话,乔知懿故意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只有糖啊?”
下一秒,乔砚铭又将另一只手藏着的巧克力一并摆出来:“坚果巧克力,你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还得是我亲哥!”
“你以为。”乔砚铭笑着,自然而然地没有表明其实巧克力也是姓沈的某人让他一起拿过来的。
兄妹俩罕见地没有斗嘴,脸上各挂着浅淡笑意,没有所谓的至暴至烈,反而细水长流。
“对了。”沉默半晌,乔砚铭还是开口了:“刚刚来的路上遇见爸了。”
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乔知懿的手里还捏着吃到一半的巧克力,双腮一鼓一鼓地嚼着,起伏不一,瞧着乖巧可爱。
像仓鼠。
她不说话,乔砚铭叹了口气,继续道:“这种矫情的话我知道你也不是很想听,我就长话短说,他想让我代他对你说声抱歉,因着之前的那些事。”
“所以他希望我原谅他?”
最后一口巧克力被吞咽腹中,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抬眸看去,一双狐狸眼闪着熠熠光彩:“哥,实话说,我现在早就不想谈什么怪不怪的了,谈这些都没有意义,没有人是一定要揪着过去盘算的。”
“从小到大每一次的选择我都不后悔,虽然在选择的背后有他的推波助澜,可做出选择的人的确是我自己,所以我不会去强制性地怪他什么,没必要,也没意义。”
其实有关自己身世的事,乔知懿看得比谁都开。
与其责怪埋怨曾经用来垫脚的石头是否美观,不如考虑石头应该怎么摆才能让她看到更美的风景。
这是沈枢教她的道理。
用他的亲身经历言传身教。
一个小时后,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