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到后座。
回过头一边欣赏照片里的活力明媚,一边佯装不经意地问:“对了,周启玉刚刚那话什么声音?”沈枢的手分别搭在方向盘和操作杆上,袖口末端的冷白腕骨被黑色表带遮盖,车窗外自然光倾洒,表盘折射出熠熠光华。听到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问出来,原本的动作戛然而止,视线不动声色地偏近。
半晌没听到答复,乔知懿抬头,染上一层朦胧雾气的瞳仁就这样撞上他垂下的视线,心口猛地一颤。“不方便说?”
沈枢笑了下:“倒也没什么不方便,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追求利益的道路是掳了个漂亮女孩子结婚’。”头一回听到他这么形容一件事,乔知懿没忍住笑出声:“就这么简单呀?”
没有直接应答她的问题,沈枢幽幽道:“他倒也没说错,其实一开始,你家里人属意的联姻对象确实是他,当时距离订下婚事大概也就临门一脚。“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坏,既然有机会,自然得做点坏事。
乔知懿嘟囔一声,看向他时乌黑的瞳仁盛着光点,熠熠生辉:“所以你就把我抢到手了?”
"哪有说自己坏的。"
沈枢莞尔:“我们之间是天时地利人和,差一步都走不到现在。”
“所以不是我抢的你,是老天帮衬,把你送到我面前。”
乔知懿轻哼:“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老天要知道你这么坏,肯定后悔帮你了。”
“那你呢?”沈枢突然问:“你后悔吗?”
他问得直白,乔知懿一顿,饱满的居抿了抿,又怒了努,似是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好一会过去,她看清男人眼底的莫测情绪,嘴角翘着乖张弧度,眼底狡黠更是一览无余。
揪着某几个字眼不放,她刻意咬重,道:
“伽蓝哥哥,你可以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
沈枢笑了:“太太说的是。”
车子很快启动,风势从只关了一半的车窗灌进来,没有绑起的发丝一阵散乱,每一根都各有各的想法,不知道的还以为突然开了蹦迪系统。随手从车里的副驾手套箱翻出小皮筋,她手脚麻利地将它们全部归位。
正巧赶上个八十多秒的红灯,乔知懿坏笑道:“周启玉这一趟还是做了点好事的。”
沈枢:“嗯?”
扭头看向他,乔知懿一本正经道:“总算让我从你嘴巴里挖到点陈年乐子,这算不算是个好开头?”半秒的顿神后,沈枢哑然失笑。
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他抬手捏了下面前人的鼻尖,意味不明:“那沈太太可得多努力了,省得我将来忘掉那些人那些事。一路疾驰,两人从外面吃过晚餐回到汀兰天湾时刚过八点点,比平时提速了足足一大半。
刚走到玄关,乔知懿后知后觉地“啊”了声,一把揪住身侧人的手腕:“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沈枢扬眉,并不抗拒她习惯性的小动作:“你说。”
“团长说我们这段时间排练辛苦,等首演周结束说要去魔都玩一圈。”
"团建?"
乔知懿咯咯两下:“差不多。”
“那不错,”沈枢淡笑:“需要我安排私人飞机吗?”
暗慨他的简单粗暴且迷人,乔知懿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竖起手指:“沈总,能不能别拿钱砸人啊,低调,要低调。”沈枢扬眉:“真稀罕,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两个字,那看来收藏室里的那些高调宝石以后用不到了?”"....宝首饰不一样,这个可不能低调
沈枢忍俊不禁:“太太说的是。”
因为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沈枢没有回卧室,而是调转方向先去了书房。
工作本身倒是没什么难度,只是需要他这位星渚集团的执行总裁做决断。
结束收尾工作,他将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揉了揉眉心。
刚想关电脑,余光偶然瞥见显示有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