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皆是,有太多比入宫做新寡的太后强的选择。
可又能如何呢?圣旨下了,必得遵从。清台郡主心里再可惜,也只能把女儿送出去,按照夫君的吩咐行事。越家这样的大家族,既有了这样能够更进一步的荣耀,便是亲生女儿的幸福,那也是要忍痛牺牲的。
龌龊啊。真是龌龊。
越襄几乎是指甲掐进了掌心里,才忍住了心底愤怒的想要当场怒骂清台郡主的心。
敢情小太后入宫,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每天埋首工作,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严苛到近乎摧残自己的健康,都是被这对父母给逼的。
听清台郡主的话音,似乎小太后宫外还有个放不下的人,可都入宫了,惦记也是没用的。
叫亲生女儿听话,为了控制亲生女儿,给亲生女儿下.药,还要她去勾个太监,就是为了杀了碍事的人,好满足他们一手揽权的目的。
简直是畜生。
偏偏还摆出这样一副爱子之心来,实在令人作呕。
越襄攥着手里的蜡丸,上头汗津津的,分不清是清台郡主的还是她自己的。
有那么一瞬间,越襄想把这等龌龊的事情放到光天化日底下去,可想起小太后的隐忍,怕是连她身边的折桂鹊枝都不知道这件事,越襄很快就想到了。
小太后之所以愿意就范,只怕是那位宫外故人的性命,叫小太后投鼠忌器心存顾忌了。若是她不听话,以这对父母的手段,大概会死很多的人。
若失了越家支持,小太后在宫中和朝中,可能越发举步维艰。
越襄轻扬唇角,直接将蜡丸给拨开,将里头褐色的药丸丢进嘴里,拿起桌案上温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倒是不苦,甜甜的香气一路顺着喉间下去,就像吃了一颗糖。
她问都不问干净利索的吞咽态度惊到了清台郡主,清台郡主眸中闪过一些愧疚,这孩子总还是知大义明事理的。却见小女儿微微一笑。
“母亲说得对。为了将来能享福,能过的自在些,我会努力的。”
“母亲就静等我的好消息吧。”
看见清台郡主含泪愧疚又欣慰的点头,越襄心中豁然开朗,折桂口中的那个在等她好消息的人,便说的是这对父母了。
而这个药,应该是真的。
她昏昏沉沉数日,便在方才,那种昏沉的感觉一扫而空,灵台清明,就像是一瞬间被充满了电量。
身体健康被控制在别人手里,这可真是个棘手的事情。
越襄的小本本上亟待解决的事项,又多了一个。!
才道:“娘娘既已承旨入宫,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娘娘又何必再惦记宫外的人?”
“当初娘娘进宫的那一日,你父亲不是已经与你说好了?你好好的做这个垂帘听政的太后,你自小聪颖,又是你父亲一手教养长大的,这些政务只要上手,你就不会出错。为先帝保住皇上的地位,是你的第一要务。将来等恢复了你父亲的地位,你自然可安享后宫尊贵,做个享福的太后。”
这么说,小太后还是越蘅手里的牵线木偶,是个结结实实的傀儡。
越襄想起先前小皇帝来她这里说的那些话,越蘅想要彻底利用小女儿的心昭然若揭。
越襄盯着清台郡主试探道:“母亲说把人留下,可人又岂是那么好留下的?”
“沈闫来去自如,我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
清台郡主说这些话时似乎触动
情肠,又似乎是被越襄骤然冷下来的神情与语气刺痛了,她眼中有泪,有怜惜与痛爱,却唯独没有那种母亲一力保护孩子的决心。
清台郡主不疑有他,含泪道:“若给你更多的人,叫沈闫设防,他还如何亲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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