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福连连拱手道:“靖西侯,还请罢手如何,我家公子绝不是有意冒犯。
酒肆大厅周围众人,没想那两小子竟然是荒漠晋王府的公子,这可就真有意思了,这瓜好吃啊。
姬大福了解了下前因后果,知道其实也没多大事,刚开始五公子又不是大声说的那番话,算不得公然挑衅荣亲王府,可谁知那靖西侯要这样不依不饶。
在场除了姬秦姬吉两兄弟,没人知道姬德那军功是从晋王手里买来的。姬大福自己只知道终归是自己五公子理亏。
便又是恭谦的对姬显道:“靖西侯,这打打杀杀的,怕是有伤我们两府和气,你再提个别的要求了结了此事如何?”
姬显皱眉虎着那张半大孩子的脸道:“怎么,晋王府又如何,难道晋王府公子就可诋毁我父亲,当我荣亲王府好欺吗?”
姬显见对方是王府公子,心中其实也不想把事搞大,嫡母因父亲把爵位给了自己,怕正愁找些把柄为难娘亲呢,但场面话还得说的。
姬显手指着姬吉道:“那人把刚才那些话收回,我便把此事作罢。”
姬大福忙转身对着姬吉恭身要说话,被姬吉制止,只见姬吉站出来说道:“刚刚是我多喝了几杯,出言无状,多有得罪'。”
姬秦见自己五哥站出来认错,袖下双拳却是紧握,但能以大局为重,主动认错,以五哥那性子是多么不容易了。
大厅一众吃瓜群众,见这事虎头蛇尾就完了,没热闹可看,散的散,走的走,那酒肆掌柜抹了一把冷汗,忙殷勤的出来招呼众人。
姬大福把姬秦姬吉俩人带回客房,姬秦脱下外衣,只见自己左臂红肿一大块,好在骨头没断,忙找了伤药擦抹。
想起前因后果,姬吉一拳咚的一声砸在墙上,嘴里低声喝道:“今天这事真他娘的太憋屈了!”
姬秦在那货栈歇了一日,那红肿的左臂就好了不少,商队便又开始出发了。
商队出了甘州府城南门,便要过银壶关。
银壶关位于甘州城府南十余里处最狭窄的山谷中部,城关两侧的城墙横穿太青山南北两侧悬壁,因地势险要,建筑雄伟,有连陲锁钥之称。银壶关也是西面通往中土各州的唯一关口。
姬秦到了那银壶关,只见那城关都建立在险峻的太青山腰间,中间唯一的一条通往中土的通道,犹如一道幽深的巨口,似要吞噬着这天地的一切。
商队的货车爬山缓慢,行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走过这道关口,这道通往中土的峡谷通道长达20里,四周峭壁上时不时还有烽火台,也不知道当年胡族那日迈王廷的苏禄,是用什么办法,穿过这道如此险峻的关卡,打到了那中土去的。
一连七八日,商队都还是在太青山脉里穿梭着,每日行程不到60里。
当姬秦等人出了太青山,来到中土,已是三月份天气了。
对于人生第一次出远门的姬秦俩兄弟,这一路走来,可真是见识了荒漠许多未有的东西,真是感慨于心间,看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对的。
三月份中土的景色,和荒漠又是不同,过了太青山,就沥沥小雨不停,漂漂洒洒,滋润着姬秦脚下行走的这片大地。
小雨如同那一条条密密丝线,又如那天女的纺线般,织出云朵点缀着那天空。
路边花红柳绿,那些小草和柳树不经意间吐出了绿绿的嫩芽,随风舞动的柳枝,又似是一串一串编织着的思念。
姬秦靠坐在货车前室里,盯着那些柳枝,怔怔出神,出门近一个月了,也不知娘亲他们怎么样了。
商队又走了近半月,过了河洛州府城,来到河洛最东端的花田郡。
商队来到了花田郡,便看到一条又长又宽的河,姬大福掌柜说这就是孕育着无数万物生灵的泱江河了。
姬秦姬吉俩人生长在西北的荒漠,从没见到过如此波澜壮阔的江河,泱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