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口鼻。
逢喜猛地惊醒,刷一下站起来:“要登机了?”
萧琢手还顿在空中,抓着她的围巾把她拉下来:“没。”
“你怎么来了?”逢喜坐回去,松了一口气又显得有些落寞。
萧琢将她额头汗湿的碎发拨到一边:“你手机关机打不通,我看航班又延误了就来了。”
“不热啊?就这么睡的?脱几件衣服吧,我给你看着点儿。”
萧琢念叨她:“逢喜你是不是傻,热了脱衣服这种事也得我告诉你?”
逢喜被他说得烦躁,把羽绒服的袖子一边扯下来一边怼回去:“我就是怕登机的时候落东西,穿着就忘不了了。”
“手机刚才没电关机了,我睡着了忘开机了。”她将手机开机,看到来自萧琢的几通未接来电,忍不住心里一热:“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萧琢想起逢喜大一上学期在机场零七八碎的东西太多,丢了个手机。怕她妈骂她,还是他下飞机给她买了一部一样的。
逢喜的分期欠条还在他宿舍抽屉里。
他不阴不阳讽刺了句:“那你还挺长记性。”
萧琢一件一件把她的外套和围巾搭在自己手臂上。
逢喜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这话真欠揍,撇嘴:“你别说话了,咱俩还吵架呢。”
萧琢翻了个白眼,干脆也不说话了,就抱着她的东西。
为什么吵架,估计两个人也记不清了,这种事情就像刻在他们俩DNA里一样,打小儿见面就得掐。
关键是还都犯贱,掐完之后还往一块儿凑,凑着凑着又掐起来了。
按照正常的生物钟,逢喜早就该睡了,她精神了没多一会儿,又开始上下眼皮打架。
萧琢抱着胳膊欠兮兮说:“睡吧,我给你看着点儿,作息跟个老太太似的,才一点就困成这样。”
逢喜说了句谢谢,后半句压根儿没听见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她头还倚在充电桩上,萧琢把她的头拨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没过多久,广播叮了一声:“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您好,从A市飞往L市的MU5387航班因极端天气取消……”
萧琢拍了拍逢喜的脸颊:“航班取消了。”
萧琢来的时候就已经飘清雪了。
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出去的时候,没想到雪下得那么大,快要将人扑倒。
待飞航班都取消了,不少乘客陆陆续续从机场打着哈欠出来。
机场离市区太远,这个点儿回去估计得三点了。
逢喜打着哈欠冻得像狗,跟在萧琢身后躲风雪。
她缩在围巾里,眉毛睫毛上都落了雪,戳了戳只穿一件羊绒大衣的萧琢,闷声闷气问:“你冷不冷,我行李箱里还有羽绒服,你拿一件出来穿。”
萧琢在导航附近的酒店,周围人流太多,雪又茫茫的,他一把拉过逢喜的手揣进自己兜里:“不冷,你跟着我,别走散了。”
赶上暴风雪,又是深夜,周围的酒店几乎客满。
萧琢问了两家,看着又冷又困的逢喜,一咬牙,带她去了最贵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那么贵,总不会也满客吧。
前台小姐扬着完美的笑容告诉他们只剩一间主题房了,并且标价一千三。
萧琢握着手机,心想这些该死的有钱人。
他抿着唇,抬手,出示行程卡和防疫绿码后问逢喜要身份证办入住。进门之前,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就是闲得贱,不来找逢喜什么事儿没有,今晚打车家请的酒水还有酒店房费合计五千了。
进门之后他差点撒腿就跑。
前台说主题是主题房,也没告诉他是情侣主题房。
粉红色的起球、羽毛装饰、轻柔的音乐以及椭圆大床和透明卫生间洗漱间……
他按着额头,感觉今晚的酒隐隐有点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