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摆明了都是冲着萧琢来的。
逢喜对于萧慎这种连曾经相依为命的亲弟弟都要残杀的行为既不理解又感到不齿。
她远远看到秦臻竟然也被留下,心里更凉了,结发妻子竟然也不管不顾吗?皇帝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琢手腕一转,挽出一道剑花残影,反手斩断了一个试图靠近他的半兽人的胳膊,冲十三他们喊道:“先将皇后护送至安全的地方。”
萧慎是冲着他来的,皇后是无辜的,她手无缚鸡之力,留下反倒会生事端。
他将一把剑拆成两把,给了逢喜一把让她防身。
许久不用这种兵器,倒是没有之前顺手了。
萧慎刚登基那两年,对这个弟弟是当真的好,无论是习文还是习武的师傅都是照着太子的规格请的,他那两年底子打得极好。
十三看了一眼萧琢那边的局势,见尚且乐观,于是点点头,带了两个人护送秦臻往安全的地方去。
秦臻边走边回头,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与其添乱,还不如下山去请救兵。
萧慎这个狗东西,越来越是个祸害了,若是继续留着他,恐怕不知道要再出什么乱子,希望阿琢他们平平安安回来,这次之后,是必定有所筹谋了。
她心中又有些庆幸,庆幸祈佑今日没跟着来。
萧慎站在山顶,望着半山坡的人影,见萧琢将剑使得生风,忍不住冷笑,看来越王真是隐瞒了不少东西。
心里越发觉得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觉得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即便秦臻现在去山下请救兵,来的时候萧琢估计都成一摊泥了,他越想越兴奋,于是安然带着人进了寺庙。
他坚信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比得过这些东西?
这些半兽人相当麻烦,尤其有的拥有了毒蛇一样的能力,獠牙既有毒,头被斩断之后身体还能继续攻击。
逢喜挥舞着软剑,好在这剑比起平常的来说要轻许多,多少能省些体力。
半兽人的皮肤也具有了野兽的特质,想要刺穿格外困难,要将他们杀死着实要费一番功夫。他们不怕死也不怕受伤,只知道一味地向前扑咬。
一只狼样的兽人扑上来,他指甲里的朱砂随着动作飘扬出来,萧琢一个不备,便有朱砂顺风飘进了他的眼睛。
萧琢忍不住动作一顿,狼人尖锐的指甲擦着他的颈动脉而过,将他的胳膊抓出一个鲜血淋漓的大口子,另一只爪子照着他的门面招呼上来。
这一下是躲不过去了,一瞬间的想法不是会疼,是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要毁了,他原本就色未衰而爱弛,这下子色衰爱更弛了……
萧琢抬手举剑送入狼人的胸膛,他的剑刺进这个怪物胸膛的前瞬间,另有“噗嗤”一声利刃划破血肉的声音,狼人颈动脉咸腥的血喷了他一脸。
它的利爪也并未如想象中那样撕破他的脸皮,只是在鼻梁处刮了一道血痕。
逢喜双手举着剑,用尽必生最大的力气,捅穿了狼人的喉管。
她喘着粗气,浑身沾着血,胳膊发抖,不是怕的,是用力过度,有些脱臼了。
“小心!”萧琢一抬头,看向她身后,瞳孔猛地一缩。
……
萧琢现在前胸后背都血淋淋的,刚才用后背又替逢喜挨了一下,逢喜也没好到哪儿去,胳膊脱臼了,抬一下都生疼。
两个半残废的人也没有之前那样精神抖擞了,只能互相拉扯着后退。
逢喜举着胳膊,疼得直抽气,跟他说:“你刚才就不该替我挡那一下,现在你受伤可比我受伤要亏多了,你能打,我就是个菜鸡,亏死了,咱俩现在容易都死这儿……”
萧琢捂着流血的伤口,扯了一下嘴角:“没想那么多,我挡就挡了,你话怎么那么多?”
周边可用的人手寥寥无几,几乎都倒下了,只剩下三两个还在负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