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瞪他。
“那我先走了?”萧琢作势就要走,“那我真的走了不等你,我在前面的镇子等你。”
逢喜绝不低头,拉着缰绳,对付这匹马。
萧琢看了她一会儿,真是倔强的要命,稍微低一低头又不会死,但也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他往后两步,从逢喜手里抢过马缰:“你扶好鞍鞯就行,我给你牵马。”
逢喜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头,脸红了一大片,“我回去会好好练骑马的。”
这样给人家当拖累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她还是要面子的。
萧琢与她并排,拉着她的马缰。
原本并不怎么乖的马到他手上好像换了马一样,本本分分的。
“要是快了你跟我说啊,我慢一点。”萧琢瞥她一眼。
逢喜抱着马鞍点点头。
她怎么莫名感觉这对话不是很对劲儿。
两个人先决定去凉水镇,王员外的家中,询问王员外的家人。
从洛阳到凉水镇要将近一天半的时间,夜里只能在客栈落脚。
逢喜和萧琢下马,店里的小子将马牵去喂草料。
掌柜迎上来问:“两位是住店?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逢喜咳嗽了两声:“两间两间,再准备些饭菜。”这掌柜的没什么眼力见儿,他俩看起来是像没钱开两间房的吗?
“两间房一共是一百八十文。客官看看要哪些菜?”掌柜的指向墙上挂着的一串串木牌。
逢喜问萧琢:“你想吃什么?”
萧琢活动了活动筋骨:“吃什么都行。”
逢喜便对掌柜道:“松鼠鳜鱼、栗子鸡、白玉丸子汤、再炒道时蔬,一钵米饭。”
掌柜的记下,逢喜又额外叮嘱他:“记得配菜不要放花生,千万千万不要放,一颗都不行。”
萧琢难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也没说什么。
掌柜的又拨弄了一下算盘:“那房费加上饭菜,一共是二百零八文,咱们家喂马的草料是额外赠送的。”
逢喜戳了他一下:“给钱。”
从刑部申请的公费现在都在萧琢身上呢。
萧琢十分不舍的数出了二百零八文钱,掌柜的正要接到手里,他突然往回收了手:“便宜点儿成不?二百文。”
逢喜轻轻在他后腰拧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给钱,别废话。
萧琢只能将钱给掌柜的,
掌柜看两个人的眼神登时就变得不同了起来,透露着些许微妙。
饭菜摆上来,萧琢喝了口汤,歪头看着她,“呦,真不容易呢,你难得还记得点菜不要加花生。”
“当然,你花生过敏我还是知道的。”逢喜点点头,将松鼠鳜鱼的汤汁拌进米饭里,饿死了,萧琢这具身体就是个饭桶吧。
“毕竟身体现在是我在用,当然仔细一点。”她有悄悄凑过去,补上一句,“要是正常情况下,我肯定点炸花生、花生酥、花生牛乳酪、花生糖……”
小时候她总跟萧琢打架吵架,后来吧,她觉得总欺负一个瘦不拉几的猴子也没什么意思,就没事儿经常给他带点儿吃的。
萧琢也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啃她的糕点就像啃她本人一样恶狠狠。
后来有一次逢喜带了花生酥,他刚吃下半块就呼吸困难,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脸都胀得红紫,好歹抢回来一条命。
萧琢刚刚有那么一点点点点感动,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切……”
两个人匆匆吃完饭便上楼去休息了,骑了一天的马,折腾的浑身都疼。
逢喜还好一点,萧琢这具身体抗造,萧琢就不行了,他腰酸腿酸的,大腿好像都磨破皮了,走路的姿势都变得不对劲儿。
掌柜的收拾餐具,跟店里的小子闲聊:“你看见今天晚上来投宿的那对儿男女了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