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旧海制约这恶心人的东西在,它们就算有序列七的实力也不一定有用啊。”陈伯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它们规避了旧海制约,所以才会选择出海,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它们并没有被旧海排斥……”
刹贡祭司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说道。
“换句话说,那就是五个处在正常状态下的序列七生物,而诺托亚对付它们却只用了一瞬间……”
“停。”陈伯符抬手叫住刹贡祭司,一脸疑惑地问道,“凭什么它们能免疫旧海制约的影响?”
“不知道。”刹贡祭司无奈地摊了摊手,“虽然我是密教的第二祭司,但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哪怕你去问诺托亚,恐怕他都说不出個所以然来。”
“是螺湮城的影响。”
陈景的身躯如水母般在海滩上蠕动着,说话的声音倒是听着清晰,但没人知道他的发声器官在哪里。
“别看克图尔特说得轻巧,搞得好像他一点都不关心这些眷族,放任他们自生自灭……旧海制约,应该就是他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庇护他的眷族能活得轻松一点。”
说着,陈景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
“至于为什么有的生物不会被影响,我怀疑这跟生物的实力没关系,就像是一个筛选器……符合某些标准的生物可以免疫旧海制约,就譬如我跟那些污染种。”
“照你这么说,诺托亚的实力应该不差啊……”陈伯符眉头紧皱,“一次性对上五个序列七的污染种……如果让我处理它们……估计我都有点头疼……”
“它们的单体实力肯定比诺托亚弱,应该与我差不多,或许不及你,但联起手来倒是厉害,杀了不少前去阻击它们的深潜者……不过也算它们倒霉。”
刹贡祭司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也在为那五个污染种惋惜。
“它们遇见诺托亚的时候,诺托亚正处在受伤的状态,所以诺托亚没心思跟它们发疯,直接用仪轨把它们解决了……”
听到这里,陈伯符也不禁有些后怕,回头看向水母状的陈景。
“乖孙,要是那家伙一开始就用仪轨,咱们是不是得吃大亏了?”
“没用的。”陈景笑着答道,“在仪轨启动的瞬间,我带你们躲进深空就好了,等仪轨的影响力消除了,我们再出来收拾他……一样的。”
闻言,陈伯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用得意的目光看向刹贡祭司。
“听见没!有我孙子在!诺托亚就是个鸡……”
“刹贡祭司。”陈景打断了老人的话,耐心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回去。”刹贡祭司的回答毫不迟疑,似乎之前就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诺托亚的死讯不能暴露,至少在短时间内还不能透露出去,我要先想个办法把甘巴洛骗回来……”
“这么说,你们密教的第三祭司要倒霉了?”陈伯符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脸的玩味,“刹贡老弟,没看出来你还挺狠的。”
“不然呢?”刹贡祭司无奈地反问道,“他虽然没有诺托亚疯,但他也是实打实的蠢,凭着一腔野心就想把密教的信仰推广出去,为此死了多少信徒?我又帮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虽然刹贡祭司话是这么说,但陈景也听得出来,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野心,他也想掌控大衮密教,进而实现自己的某种理想抱负。
对此陈景也表示理解,毕竟在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旧裔都有野心,包括他自己也是……
“需要帮忙吗?”陈景好心问道。
“不用。”刹贡祭司摇了摇头,“甘巴洛的实力比我弱得多,只是一个能说会道的野心家而已,与诺托亚相比,处理他简直可以说没有任何难度。”
“那我们就放心了。”陈景笑道,随即便拖动着自己略显沉重的身躯,缓缓飘浮到了刹贡祭司身前,如水母状的半透明星云之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