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换下来的敷料,我可以去河里清洗,只要给它清洗干净,就能二次使用。”
郝秀芝笑着说:“这样一来,就能减轻后勤的压力。”
张福英盯着郝秀芝那双红肿的手,心疼的说:“这天这么冷,你的手都冻成这个样子。”
“福英姐,我的手不碍事儿,伤员们要是没有敷料用,那麻烦就大了。”郝秀芝秀气的脸庞上带着忧虑。
“这样,我跟你一块去清洗,两个人的力量好过一个人的力量,这样咱们清洗的效率也就高一些。”张福英说道。
“福英姐,那太好了。”郝秀芝高兴看着天空:“敌人的飞机飞走了。”
“走,我跟你一块!”张福英说道,“刘学成,你继续晒太阳吧,下次要谨慎一些,要是听到美帝国主义的飞机飞过来,赶紧躲起来。”
“医院的敷料居然会这么紧张。”大老刘坐在洞口,想到夏远曾在美国鬼子的驻地缴获了不少医疗用品,后来交给了师部,估计那些医疗用品已经用到野战医院,但是伤员太多了,再加上后勤上不来,就导致用的敷料库存越来越少了。
后勤上不来,兴许可以从前线缴获。
大老刘心里想着。
有了张福英的帮助,郝秀芝身上的压力减少了很多,她们利用休息时间在冰冷的溪水里,冒着敌机的扫射清洗敷料。
那可不是一块两块,而是大批血淋淋的绷带,这一洗也不是一天两天,每天伤员们都要更换新绷带,换下来的绷带就要拿出去清洗,而伤员也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上百。
血淋淋的绷带,把一整条小溪都给染成了血红色,顺着蜿蜒曲折的溪流流淌。
天寒地冻,她们的手一伸入冰冷的溪水之中,仿佛有千万根针刺入手掌的皮肤,疼的钻心,但她们咬牙坚持着,一双细嫩的手被鲜血染成红色,又被冰冷刺骨的溪水冻得红肿起来,皮肤下散发着紫色。
敌机时不时来捣乱,盘旋扫射,她们就卧倒躲避,敌机盘旋飞走了,她们又起来继续洗,断断续续,经常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清晰敷料,以至于自己休息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不过,她们就是使用这样的方法,解决了敷料运不上来的难题。
野战医院都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更何况是前线。
三三五天此刻正沿着公路南下,直奔飞虎山。
这条道路是美军撤逃时候走的大路,道路两侧的城镇、村庄被美军破坏严重。
燃烧的村庄,死在沟壑路旁的老幼和妇女,那惨烈的一幕幕深深的印在三三五团全体指战员的脑海里。
孙连长怎么也忘不掉沿途见到的这些凄凉景象,他同胡指导员讲:“这些都是部队很好的教材,战士们看到这些就会明白咱们入朝作战的意义,赶走侵略者,还给朝鲜人民一个和平的国家。”
孙连长原名叫孙祥程,三十八军的战斗英雄,模范工作者,在北东解放战争中,参加过大小战斗三十余次,立过七次大功。
别看孙连长五大三粗,实际上心思细腻,他有着团结友爱、艰苦朴素、耐心抓管理的优良作风,常常把自己的津贴拿给战士们,赔偿群众损失,或者给战士们买急需的生活用品。
凭借着优良的作风和乐善的性格,孙祥程深受战士们的喜爱。
在他踏入战火燃烧的朝鲜土地后,深感敌人的凶残,心想决不能让这些惨景,在祖国大地上重现。
他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胡指导员,语气无比的坚定:“一定要狠狠打击美国强盗,帮助朝鲜人民保住江山!”
这个时候,侦查员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着急忙慌的报告:“连长,水沟里,水沟里有一个朝鲜小孩还有气!”
孙连长心中一震,“快领我过去!”
孙连长、胡指导员随着通信员跑到到路边的水沟旁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倒在血泊之中,她穿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