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有些发懵,这段时间,虽然是由他来主持朝政事物的,但是也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
殷郊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日开早朝之时,待到无人奏事之后,大臣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本来以为,大臣这是想要回去了,于是他便下令退朝,可是大臣们都愣住了,显得有些诧异,有些意外的看着殷郊,却没有人就此退走。
殷郊本以为,这次早朝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大臣们不太相信这么快就退朝了,心中还暗道,下一次早朝要延长一点时间。
现在殷郊终于知道原因了。
怎么丞相和叔公也不提醒一下我呢!
“咳!好了,早朝结束,各位退朝吧!”
帝子辛见众位大臣议论的声音,越来越稀疏,于是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宣布退朝。
帝子辛起身向外而去,殷郊紧随其后,待到帝子辛和殷郊都离开了,众位大臣们也开始陆续离开。
“父王。”
“怎么了?”
“早朝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就是让他们自己讨论,吵的不可开交,儿臣……孩儿看他们都要打起来了。”
殷郊感到一丝困惑,偌大的朝堂,吵闹的宛如朝歌城里的街市一般,而父王却看的津津有味。
以往都不会这样,无论是先王时期,还是更往前的时候,朝堂都是严肃且安静的地方。
往往只有一位大臣在发言,待到其发言完毕,才有其他大臣出言赞同,或是驳斥。
现在,殷郊觉得自己心里以往高大上的朝堂,顿时俗气了许多。
朝堂之上,在普通人看来,高高在上的那些大官们,一个个如同市井百姓般,争论的面红耳赤。
就连殷郊最敬重的丞相商容,也是如此,甚至是欲要动手打人,这与商容往日的德高望重相差甚远,令殷郊哭笑不得。
若不是商容身上元婴境的修为波动,怕是与市井之徒,就差一个言语粗俗了。
“兼听则明,偏听则信,总要让人敢说话,才能不被蒙蔽,何况,我们只是人,我是人,你是人,大臣们也是人,不是仙!”
帝子辛看着尚且年幼的殷郊,明白过往的生活习惯,让他习惯了这种严肃,高高在上的样子,觉得自己有别于普通人的。
“难不成孤天天要说,爱卿平身,爱卿有何事,爱卿此言差矣,爱卿所言极是……何其枯燥。”
帝子辛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整个人严肃起来,人王之气浩荡,令殷郊和身旁的侍卫们,不由自主的想要跪拜。
“父亲……父王……孩儿……儿臣……”
殷郊一瞬间变得磕巴起来,过往那个严肃霸气的父王又回来了,可是,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令殷郊感到惶恐,厌烦。
“你希望孤如此吗?”
帝子辛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冷漠的看着殷郊,气势越发的冷厉,不经意间的一丝气息泄露,让殷郊和众侍卫急忙拜服。
“儿臣不敢。”
“请大王恕罪!”
殷郊的头磕在地上,身躯有些颤抖,众侍卫也很惶恐,怎么大王和太子殿下聊着聊着就如此恐怖了,是太子说错话,引的大王生气了吗!
帝子辛气息一收,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身上的气势收敛,脸色开始温和。
“起来吧,你看看,你是孤的儿子,都被吓的如此,孤要是每天都这样,你看那些大臣们,有谁敢跟孤说实话。”
帝子辛安抚了一下殷郊,摸着殷郊的脑袋,笑着说道。
殷郊顿时松了一口气,那种状态下的父亲太可怕了,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冷漠,强大,视众生如草芥。
“父亲说的是,是孩儿错了。”
殷郊想起了在陈塘关时,父亲帝子辛一人独对海族大军时,也是这般寒厉冷酷,只是对待自己人时,才会随和起来。
甚至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