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青年沉默地站在原地,偌大的横滨狗都睡了,唯一理他的只有被吵醒的黑鸟。
“不要吵。”土匪嘀嘀咕咕,翅膀张开轻轻拍了拍,“栗子乖,睡觉觉。”
黑沉的梦境中,我感受到丝滑羽毛拂过脸颊的触感,安心地陷入昏迷般的高质量睡眠。
“起来,勇敢的早八人!面对朝阳,面向希望,早八,是生命的奇迹,是美好的绽放……”
我在诗朗诵《亲爱的早八人》的魔音下惊醒,闭着眼顺着声音胡乱摸索,关掉闹钟。
我定的闹钟留有十分钟的赖床时间,供我在床上左滚右滚,一直滚到摔在地上把自己彻底摔清醒。
早八人想清醒的起床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行。
我迷迷糊糊开始翻滚,按照我的经验,我很快能感受到一半身体悬空在床沿边的失重感,在惊险刺激的杂技中迎来开学的第一个早晨。
我滚滚滚滚滚——
“嗯?”我迷茫了,这床怎么没边啊?
“因为你身下是榻榻米。”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离我不远处响起,伴随大大的呵欠声。
我睁开眼,看见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榻榻米铺满全屋,一条皱巴巴的被子一半裹在我身上一半拖在地上,远一些的地方放着没打开的被炉,封口打开的薯片袋子敞开着,里面已经吃空了。
乱糟糟的,极具生活化的房间。
黑鸟原本正伸长喙在敞开的包装袋里偷饼干吃,见我醒了,开开心心地飞过来,把叼着的小圆饼放进我掌心。
我咬住硬硬的饼干,浆糊一样的脑袋总算清醒过来。
“我简洁大方物美价廉的凶宅呢?”我左看右看,“谁,是谁把我拐进了干净的房源?”
打死我也不会租的,我是坚定的凶宅爱好者。
江户川乱步闷闷地把土匪吃过的饼干袋夺回来,咔咔啃饼干。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门口探出一个笑眯眯的脑袋。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语气轻松又愉快:“事情要从我昨晚和织田作喝完酒,本想回家睡个好觉,却被乱步先生半夜砸门说起。”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让太宰治清醒过来。
他打着呵欠开门,看见门口眼底略有青黑色的、睡眠质量一看就很糟糕的名侦探。
“太宰!”江户川乱步严肃地说,“解决她。”
太宰治:“??乱步先生,我转行好几年了。”
他只在黑手党时期被人半夜敲开门要求去“解决”某人。
江户川乱步不听,他硬拉着太宰治到自己门口。
名侦探先示意太宰治止步,他小心地拉开门缝探头进去看了一眼,再把门打开给太宰治看。
太宰治的醉意瞬间被好奇心取代,他凑过去瞟了一眼。
“乱步先生。”太宰治神色惊奇,“竟然把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孩子带回家里,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江户川乱步压低声音嚷嚷:“不是你想的那样,意外,只是意外而已。”
太宰治:“把栗子拐回家的意外?”
“她睡得好熟。”前黑手党干部评价,“要不是知道乱步先生的人品,你跳鹤见川都洗不清嫌疑。”
江户川乱步磨了磨牙,可他要解释就得从他信誓旦旦说能自己走回侦探社却迷路被黑鸟嘲笑开始,名侦探拒绝亲口讲述他的黑历史。
“总之,让她在这里睡一晚。”江户川乱步含糊道,他想起自己砸太宰治门的目的,“你帮我把与谢野医生的宿舍门撬开。”
太宰治:这可不兴做啊。
要被女医生用电锯开膛破肚的。
“让栗子去与谢野医生那里睡。”江户川乱步困得直揉眼,“她在房里我根本睡不了。”
“为什么?”太宰治问,“侦探社的宿舍还不至于睡不下两个人。”
榻榻米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