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起来?”
“栗子快被压瘪了。”
我:“救救……救救……”
我要被压成扁扁栗子糕了TAT
江户川乱步低头看了看我,一脸恍然大悟。
“是地形的问题。”
好不容易逃生的我复盘道:“如果我们在平地打,优势在我。”
“平地摔倒好痛,不要。”江户川乱步拒绝。
我:“拿我当人肉软垫就不痛了吗?好邪恶一人。”
“没有你邪恶。”他把手伸到我面前,男生掌侧的牙印清晰又显眼,是一口好牙。
“又没有破皮。”我浅浅心虚,抓着他的手鼓起腮帮吹了两下,“痛痛飞走——好了,你已经不疼了,我不会报销狂犬疫苗和破伤风疫苗的医药费。”
赶在猫猫又一次被我惹毛之前,我手指翻飞帮他重新系好领带,温莎结打到领口。
江户川乱步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试图把领带扯松换来呼吸的空间,我趁机逃走。
“久等了。”我重新站到好心房东北岛小姐面前,拎着我的行李箱迫不及待想进新窝点巡查。
北岛小姐看了看我又看向气呼呼的名侦探,说了一句我没听懂的话。
她:“你知道吗?婚房是可以两个人住的。”
我知道啊,我和土匪,两个人住。
黑鸟快乐地拍了拍翅膀。
“你们在说什么?”江户川乱步拍了拍咖色的贝雷帽,端端正正戴在头上。
他走过我身边,小披风扬起:“走了,去看现场。”
是在对我说话吗?我还没反应过来,土匪已经迫不及待想进新家,扑扇翅膀追了过去。
“等等我!”我拎着行李箱,快步追上江户川乱步。
北岛小姐家在公寓的二楼,新房的门与邻居家的门都敞开着,警察进进出出。
玄关处画着清晰的人形粉笔印,我看见了普米诺试剂反应的颜色,满意点头。
不错,原汁原味的凶宅,货很对版。
江户川乱步在玄关处蹲下来,指尖抹过木纹地板。
“原来是这样。”
他摘下黑框眼镜放进口袋,随手招呼附近一个警察,“把玄关的地板拆掉。”
警察:“啊?”
年轻的警察看向房子主人北岛小姐,又看向我,一个即将拎包入住的快乐租客。
北岛小姐:“这……如果川绘小姐不介意的话。”
我很介意!我没钱修地板!
我将“报销”两个字写在眼睛里,凑到江户川乱步面前。
他单手抵住我的额头,把我推开一秒,眯了眯眼说:“地板下面是你会高兴的东西。”
我:???
“你不是嫌凶宅只死了一个人不够多吗?”江户川乱步撇撇嘴,“这下满意了。”
除了我和他,所有人皆脸色大变。
几个警察合力搬开木板,在玄关下挖出了一具腐烂的男尸。
北岛小姐惊愕地张大嘴,靠在墙壁上身体不住地下滑。
“这间婚房原本是你未婚夫的吧。”江户川乱步平静地对她说,“尸体在你住进来之前已经被塞进木板下了。虽然经过一定的处理,减少了异味,但腐烂难以避免。”
“他本以为尸体藏在家里没人发现,却低估了死者身份的麻烦程度,这几天半夜出门是为了寻找新的抛尸地点。”
“但他没有找到。”江户川乱步顿了顿,“或者说,他知道,从杀人那天起,他注定必死无疑。”
“怎么死和死在谁手里是不一样的。”
他淡淡地说:“出于对某些人的恐惧,你的未婚夫购买了巨额保险,将受益人写成你的名字,并故意泄露给邻居——一个爱慕北岛小姐并憎恨他的人,构建了一桩针对自己的谋杀案。”
“他选在玄关被杀,大概也有希望警方灯下黑,发现不了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