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入睡前心情悲戚难安,但叶雪理这一觉却难得睡得酣甜,被窸窣的声音吵醒时他才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
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竟然看到鹤爵正背对着他换衣服,高大宽阔的背影遮挡了窗外倾泻的大半阳光。
叶雪理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以往晨起时鹤爵早就已经出去了,怎么今天他还在房间里。
似乎是听到了后面的动静,鹤爵转过身,手上还在系着衬衫的衣扣。
叶雪理不敢再懒在被窝里了,按着枕头从床上坐起来,一头乌发披在身后,散落在洁白的被褥上,眸色纯黑,清澈的像是晨起草尖上的露珠。
出水芙蓉,鹤爵的脑海里无端浮现出这几个字。
“醒了。”
叶雪理点头,双手抓着被子,明显有些紧张。
鹤爵整理好衬衫,转眼间已经又是平日里自持冷静的鹤总。
“醒了就下来洗漱。”
叶雪理呆呆“嗷”一声,不明白鹤爵看起来已经收拾好了仪容,却为什么还不出去。
不过他向来听话惯了,鹤爵让他洗漱,他便乖乖掀开被子下床。
赤着脚站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时,他才突然想起来鹤爵不喜欢他不穿鞋。
下意识着急的去找他的鞋在哪里。
鹤爵注意到他的慌张,弯腰拿起地上的拖鞋,拎着走到他身边。
“坐下。”
叶雪理仰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鹤爵拎着手里的鞋,又重复一遍:“坐下。”
他的手很大,那双浅米色的兔耳拖鞋在他手里就显得格外袖珍可爱。
叶雪理只好又坐回床上,下一秒高大的男人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不仅如此,还用手握住了他的一只脚。
叶雪理只觉得自己脚心一热,心口一突突,想都没想,下意识就抬腿踢了出去。
鹤爵完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一时不防,竟然被他一脚踹在了脸上。
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叶雪理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看到鹤爵的脸被他踹的偏过去,额前的黑发散下来,落在眼前留下一片阴影。
叶雪理脸都吓白了,小心翼翼缩回自己的脚:“我,我不是故意的,除了敛敛,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摸过我的脚……”
听他又提起那个敛敛,鹤爵扭过脸,森森一笑:“是吗,你还让他摸你的脚。”
叶雪理觉得鹤爵现在的眼神特别吓人,怕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他,他有时候会给我穿鞋。”
“哦?”鹤爵看着他,眼底凉意愈深:“除了穿鞋,他还对你做过什么?”
“还,给我穿过衣服。”
“那他看过你的身体了?”
鹤爵的声音突然拔高些,叶雪理吓得一抖,再也不敢答话了。
鹤爵当然知道他在害怕,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好不容易才让这小家伙对他略微放下防备,他不想这么快又重蹈覆辙。
缓缓闭一下眼睛,胸膛略微起伏,又低头重新握住他的脚踝。
叶雪理还想挣扎,却被握的更紧,掌心滚烫的热度像是要透过细薄的皮肤钻进他的血液里去。
他的脚踝太细了,骨节突起漂亮的弧度,泛着冷玉一样细腻的白,或许是常年被关起来,双脚并不怎么使用的原因,脚心一点茧子都没有生,握在手心里细细软软,柔嫩的如婴孩的肌肤一般。
鹤爵的手指修长,指腹和关节处却有些粗糙,给他穿鞋时,似是不经意的探进宽松的裤脚下摩挲。
手里的肌肤立刻泛起一阵细微的颤抖,叶雪理无意识软哼一声,咬着嘴小声说:“痒,老公……”
好敏感。
鹤爵敛下眼睫,大脑里充斥的肮脏思想几乎快要决堤而出。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叶雪理面前似乎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