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契丹贵人闻言,身体一僵,随即恢复了平静,慢慢地坐了回去,笑道:“大师说笑了。我与大师萍水相逢,并无宿怨,又岂会做那种蛇足之事?大师如果看得起在下的话,就让在下陪着大师喝上几杯素酒,就当是在下做这个东道了吧!”
听得那契丹贵人一番滴水不漏的话,波罗星越发确定,此人一定来头不会小。一时间,波罗星心里便开始纠结起来了:自己眼下到底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这个人呢,还是应该尽力和他交好呢?
波罗星稍微一想,便放弃了这个灭口的想法。他已经在大宋境内得罪了不少人,要是再在辽国杀了一位高官,那这南南北北可就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不过从那辽国贵人的神态举止来看,这人似乎并没想和他为难,应该可以交好。
打定了主意,波罗星笑道:“贵人客气了。衲子适才冲撞了贵人的部署,还望贵人莫怪。”
那契丹贵人见波罗星口风软了下来,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师言过了。些许几个粗人,不懂得什么规矩冲撞了大师。给他们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大师若不嫌弃的话,请过来一叙,让在下聊尽地主之谊。不知大师可用得荤酒?”
波罗星欣欣然地来到那契丹贵人对面坐下,道一声“多谢”,游坦之站在旁边背着包袱,像一个恭顺的仆人一般。
那契丹贵人道:“不知大师法号?观大师面相,似乎非我大辽人士?”
波罗星嘿嘿一笑:“贵人不必打探衲子来历。说来此事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衲子本是天竺人士,为了宣传天竺佛法来到的宋国。没想到那宋国的蛮子好生无礼,不准老衲讲法,更有那少林寺的和尚,想要将老衲囚禁在寺内。老衲不愿多生事端,于是便北上来到了大辽境内,想要取道吐蕃,返回天竺。”
那契丹贵人一听,大喜:“原来是天竺来的高僧大德。失敬失敬!在下姓萧,单名一个元字。在这大辽南京倒也颇有几分家资,地方官府也卖在下几分面子。大师武艺高强,在下十分敬佩。不知可否请大师法驾寒舍,盘桓数日,让在下尽几分地主之谊呢?”
波罗星哈哈大笑:“你这人说话文邹邹的,明明是辽邦人士,却把中原汉人那一套繁文缛节学了过来。好,老衲也算与你投缘,既然如此,等会就到你府上拜访一番便是。”
契丹人萧元听波罗星答应,大喜,忙命侍从下去要酒要菜,只管挑好的上来。各种山珍海味、各色美酒摆了一桌子,款待波罗星。
而跟在契丹人萧元身后的那中年文士则是皱了皱眉头,驸耳到萧元耳边说了一句道:“主上,此人来历不明,又武功高强,恐怕.”
谁知萧元只是微微一皱眉,向中年文士投过一个不满的眼光,故意大声说道:“哎!你这酸腐书生懂得什么?我与这位大师一见如故,正有许多事情需要请教大师。要你说什么怪话?还不退开?”
然后向波罗星投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笑道:“家仆不懂事,让大师见笑了!”
随后萧元与波罗星继续对饮,期间不停地夸赞波罗星一身的好武艺,将对方哄得那叫一个心怒放。
萧元与波罗星相谈甚欢,中年文士退到一边,不知不觉间就下了楼。不过萧元正为自己即将成功招揽一名大高手而欢欣,再加上对那中年文士的信任,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一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元起身对波罗星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大师,寒舍就在附近。还请大师移步随在下到寒舍一叙,宾主尽欢。”
波罗星哈哈一笑,正想回答,蓦然眼神一凛袖袍笔直地向前挥出。张开的袖袍就像一张大网一般将一样破空而来的物体卷入其中。然后波罗星随手一甩,那东西便掉到了地上,一看,原来是一支利箭!
那契丹贵人陡然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惊得脸色发白。不待他有所反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