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惧怕南宋水师的攻击,蒙古军没敢在长江边设场,而是在监利县的一条入长江的河岸边设置工场,动用了大量的民夫去周边砍伐木头,运到工场,编织出绳,然后捆绑组成木筏。
当木筏积聚到一定程度时,大军上了木筏,打过长江去!
河流水浅,宋军水师的大船无法进内河,并且鞑军还在河流入口处设防,两座军营在河的左右两侧把守,准备好火箭,只要宋船过来,即时乱箭焚之,确保了平安。
工场很大,沿河铺开十数里,上万的民夫们象辛勤的蚂蚁般在忙忙碌碌。
此处乃是鞑军渡河所有木筏的主工场,还在枝江有一个工场,规模为监利场的三分之一。
这项工程由张范负责,张范以前筑过城,结果就成为了“专业人士”,干工程的事务,鞑靼人高层都委托张范主持。
他是汉人出身,对待民夫不苛,做得好的有奖励,比如吃好一点,睡觉的地方更加舒服一点等等,做不好的就惩罚,比如吃馊饭,做到奖罚分明,因此工程相当有效。
唤作是鞑靼人直管的话,由于鞑靼人生性残暴,殴打凌辱民夫,无所不用其极,反而效率低下,甚至激起民变。
张范安排人手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工场内,木头堆垒如山,木筏以十个为一组,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木筏,就连编织出来的绳索都是堆满了几大帐篷。
负责监督工程的只有百多名真鞑子,即蒙古人,他们并不直接管理工程,只作巡查,甚至连保卫工作也不是他们,日子好过。
尽管如此,这些鞑子也是怨声载道,他们想去打仗杀人,想去抢劫物资,想去找宋人那些小娘们。
张范就用好酒好肉地管着他们,他们也没有弄出什么妖蛾子。
负责监工的是金人、契丹人和各部族人等一千人,负责保卫工作的是张范的三千汉军,主将是张峰,是张范的叔伯兄弟,有万夫不当之勇。
宋蒙大战的那天,工场的守卫们也加强了警戒,待到午时中(上午十二点),看到道路上一大队人马过来,他们打着蒙古文、金文旗号的旗帜,穿着半旧不新的旗帜,被路上哨卡拦着,为首的首领说他们是被大朝征召的金人,前来增援工场保卫工作。
虽然没有军令和事先通知,但鞑军管理水平很糟糕,他们到处捉人入伍,征召人马,今天一队,后天一群,乱七八糟的,加上那群人满嘴的金文,哨卡也就不以为异,遂让这支人马过去。
但当他们进去后,即时动起手来,到处砍杀守卫,放火焚烧木头、绳索与木筏!
他们亮出了真正的旗号,正是大宋鄂州飞鱼军!
飞鱼军随身带有易燃放火物,放火,杀人,一气呵成。
工场的守卫汉军一看那还得了,马上取家伙应战,双方战在一起。
浓烟、火焰和叫喊声,工场大乱。
此时正在饭点,张峰正在吃饭,听到喊杀声,匆忙出帐,翻身上马,点起五百军前来察看。
结果,迎面冲来一彪人马,为首一将,身长玉立,脸上蒙了一个铁面具,只露出双眼和留出一个呼吸孔,面具上画着一个张大的鱼嘴,狰狞可怖,骑着一匹灰白相间的马,手绰一枪亮银枪,直取张峰。
她娇叱一声:“看枪!”
啊哈,是个女将,听声音很年轻,待俺拿下她来,打个野味来尝尝。
张峰开心地想着,执一口大刀与女将开打,两人刀来枪往,打了五个回合,张峰就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女将有悖花瓶原理,不是他能够啃下的,打起来根本不象是女流之辈。
她力气很大,能够硬扛他的大刀,枪法出众,张峰面前银光闪动,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打得张峰眼花缭乱,应付得手忙脚乱,大刀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枪势。
急得他浑身冒汗,不管不顾地向着女将连砍数刀,然后掉转马头,向后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