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无忧看着他们离去,返回内堂,家里一大票人还聚在那里。
余天任问道:“他们走了?”
“是的,二伯!”余无忧回答道。
“咳,我们余家书香世家,想不到要引进一个粗陋军汉当女婿!”余天锡之母朱氏不满地道,她曾教导过现任官家文学知识,国学的水平造诣不浅,自然看不起无知识出身的军汉。
“母亲!这门亲事不成要成,成也要成!”余天锡无奈地道。
“是啊,母亲,史太尉作的媒,官家知道后,立即给孟家小七升了官,明摆着官家希望成事了!”余天任说道。
余天锡幽幽地道:“官家想要成的事,我们必须让事成!”
堂内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官家希望用余家女郎来制约大将,忠心耿耿的余家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得为官家达成这个心愿!
“不过,这个孙女婿虽说文史水平差了点,但人品不差!”余天任在了解孟之祥的投资情况时,顺便调查过一次他的其他情况,赞赏不己。
“此人生活很简单,除了军营和家里之外,就是出外跑马和打猎,偶尔应酬,但不吃花酒,连‘北瓦’都没去逛过,在军中只管军务,回到家里就闭门不出,专心习拳练武!”
临安府内供市民娱乐的场所“瓦市”,在城内外达二十处之多,在今众安桥南的规模最大的北瓦,有十三座“勾栏”,分别演出各种杂剧、杂技、相扑、傀儡戏、说书、讲史等,当然还包括了大量的带颜色的架步,昼夜不辍。
听到余天任的话,众长辈脸色稍雯。
能这么克制自己,必能走得更远一些。
这时余无忧提起了孟之祥的要求,听闻以后不要让余十一娘缠足,余天锡之妻孔氏埋怨道:“这下好了,以后十一娘肯定嫁给他了!”
她担忧万一姓孟的小子上阵有什么意外的话,天足的十一娘怎么再嫁人?
余天锡倒是赞成地道:“无忧说得很好,他的媳妇他作主。”
唤来管家婆道:“以后不用再管十一娘缠足之事!”
那管家婆初时颇为惊奇,随即应道:“是!”
原来十一娘并不是不打算给她缠足,多次试过,结果一绑上,她就精神非常紧张,以致于失神昏厥,太祖母朱氏怜惜她,说等等,使得她的缠足一直拖而未决。
现在好了,她未来丈夫发话,他既然不嫌弃,她再也不用缠足了。
余天锡思忖后,发话道:“除了给她安排诗词教育之外,还要教她兵法,书红适可而止,再请女武师来,让她习拳练剑,懂得使用弓箭!哦,还要教她骑马!”
所有人都会意的点头,她未来丈夫是军中大将,既然十一娘是天足,很可能随他抛头露面,因此要未雨绸缪。
以后十一娘的乐子就大了,她将走上一条与传统仕女完全不一样的培养之路。
余启水的辈分最低,只有听的份儿,问到才能答,他颇为苦恼,先前与孟之祥因御街商铺冲突,现在可怎么办,骑虎难下。
让出来,自己丢脸。
不让出来,亲家之间打架,临安城百姓看戏,同样丢脸。
唉!
……
策马慢行,孟琛逗孟之祥道:“怎么,听说你妻子这么年轻,你真欢喜得失心疯了?”
“才八岁大,太年轻了!”孟之祥很无语,他整整大她十岁哩。
这么年轻,也不知道面貌长相如何,就确定了他未来的幸福,这不是比开盲盒还盲盒嘛!
据孟之祥所知,古人讲究女子从一而终,男子糠糟之妻不下堂,孟之祥真要是造反,一个错误都不能犯,当中有一条就是不得休妻,尤其是发妻,哪怕找什么借口来都不行。
古代结婚郑重其事,不象现代男女可以上午领结婚证,下午去换离婚证。
在古时候,新婚洞房里妻子头上盘着的发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