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袋,开了门,从过渡室里走了出来。
病房内的全貌展现了出来,一名金发的雌虫躺在病床上,呼吸面罩掩盖住了大半部分面容,但也能看出他面色苍白,满身是汗。手上插着针管,不知道输什么液,床边还摆了几台监测身体状况的机器,上面的几条线和数字景尧看不出来是什么。
“靠......”肖菲震惊了,饶是他从小生病都会小题大做,也没见过这阵仗,扭头看向表哥的目光里充满谴责:“我去楼下等你。”
说完,肖菲扭头就走了,这景象他都不忍心看了。
“……”
景尧被一只眼高手低的废物雄虫鄙视了,而他还无法反驳。
“你是他家属吗?”医生见有虫站在窗前一直看着,便走过去问。
“哦,是的,医生,想请问下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眼里边的雌虫,忍不住叹气道:“就算雌虫的体质特殊,恢复力很强,但我们虫的翅膀是连接着心脏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挖掉翅膀很容易感染。他就因为感染了细菌,连着烧了三天,才彻底消灭了体内的细菌。”
景尧松口气,听上去没什么事了。
“但是,”医生推了推眼镜:“他是S级雌虫,体质很强,免疫系统被激活消灭细菌后,也随之发生了紊乱,开始攻击体内器官和细胞。我们给他注射了暂时消除免疫力的药剂,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什么时候醒来要看他自己。”
“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景尧小心翼翼地问。
“这还叫没大问题?胡闹!”医生吹胡子瞪眼:“注射了消除免疫力的药剂之后,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虚弱的状态,等级也一定会降,B级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医生越说越生气,心里话恨不得一吐为快:“他的雄虫怎么能这样冷血自私,为了收藏割下虫翅也就算了,还用这么粗劣的手法,我敢保证,整个过程一定连麻药都没打,生生从骨头上将翅膀剜了下来,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遇上这样的雄虫真是倒霉透了……”
医生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刚刚就看到了家属光洁的后颈——没有虫纹。
真该死,他不该只看脸就贸然判断这只虫是雌虫,长这么帅居然是雄虫,他不会被投诉吧?
亡羊补牢,医生默默地将胸口挂着的工牌塞进进外套里,咽了咽口水:“您是他的雄主吗?”
景尧并没有看到他的举动,一直看向窗内,轻轻“嗯”了一声。
医生一听脸色立马变了,见景尧没管他,捂着自己藏衣服里的工牌,小心翼翼退到三米外的距离,扭头就跑。
景尧并没有发现医生的异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来之前他还抱着说不定西泽伤不重,毕竟他现在还没被拷走的侥幸心理,但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受害者还没苏醒,这绝对是要秋后算账的。
事情的紧迫性甚至让他无暇关心受害者,这些事毕竟不是他做的,微弱的愧疚感在生死关头瞬间就被抛之脑后。
景尧转身就走,还是回去研究一下怎么装神经病比较靠谱。
“景尧阁下?”
景尧抬头,有些茫然地看向来者,是一位穿着军服的中年雌虫,有着和西泽颜色一样的金发,身材高大,面容沉稳。虽已年长,但岁月沉淀了他的气质,却没有折损半点容颜。
雌虫身后跟着另一位少年,也是金发,看上去还只有十几岁,面庞稚嫩,忿忿地看着他。
成年雌虫朝他顿了顿首:“景尧阁下,初次见面,我是西泽的雌父,艾顿·沃特斯,这是布莱恩,西泽的弟弟。”
“你们好。”景尧冷静地说,一边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顺便打量四周环境,思考着一会往哪跑能挨最少的打。
“您头上的伤是?”艾顿神色似乎有些紧张。
“昨天不小心摔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