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说的也没错,这奏折啊就跟她说的那般,就像这纸墨都不用银子买一般,明明没什么大事,他们偏要长篇大论,而且还要写的妙笔生花,但真正想表达的事情很可能只有一小段,看起来确实很烦人。
不过这样的烦恼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承受呢?
“怎么,皇后你想抗旨?朕让你读给朕听!放心,这件事儿除了柴良不会有人知道的,那些嫔妃朕马上把她们打发走,以后也不用她们来侍疾了。”
侍个屁的疾啊,一個个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个真会伺候人?和皇后一比差远了。
宁月:……
不仅嫔妃被赶走了,连宫女太监都被打发了出去。
然后宁月被轩辕皓硬逼着坐在案边,拿着奏折一字一句的念。
一份奏折念完轩辕皓道:“你替朕执笔吧,准了。”
宁月脸色顿时变了,“皇上,臣妾万万不敢!就算抗旨臣妾也不能写这个字啊,被大臣们知道肯定会弹劾臣妾的,而且这不合规矩。”
轩辕皓看了眼自己的右臂,“那皇后的意思是,这些奏折就这么堆在这里?”
宁月轻咬唇瓣:“……这,这好像也有不妥。”
轩辕皓看着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道,皇后越来越好欺负了,“……不如这样吧,你模仿朕的字批写奏折不就好了?”
宁月:……这更蠢!谁都知道皇上受伤还伤了右臂,怎么能在奏折上写字?
若说让她把字写得丑点,装成是他左手写的还差不多。
实在违逆不了皇上的意思,宁月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将那个准字练了又练,好不容易练的有七分相像了,轩辕皓就让她在奏折上落了笔。
写完后,他还拿起来亲自看了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让皇后批改奏折,这是他给予她最高信任的表现,她肯定会以为他的心还在她这里,以后也一定会一心一意的为他所用,至于要用她到什么时候,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可这些奏折,并不全是写一个“准”或“知道了”就能解决的,接下来,轩辕皓十分耐心的教宁月写其它批语。
只是他并没有撑太久,毕竟他的伤不轻,哪怕每天按时服药,按时换药,也还是疼的。
所以没过半个时辰,轩辕皓就干脆躺在了床上听宁月念奏折,又让柴良将之前他写过的字帖拿出来,让宁月自己学,直到用午膳的时候,宁月练字的白纸用了几十页,但奏折却是一份没少。
没办法,她本身是学过毛笔字的,练的是楷书,而轩辕皓的字迹却是隶书。
对她来说想把字写好,且还要和轩辕皓的字迹相像练起来真的是有很大难度的。
柴良不知道皇上在打什么主意,但他聪明的什么也不说,皇上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五天之后,南方传来八百里加急,丞相率几位大臣前来长生殿议事,宁月起身就要退出去,被轩辕皓阻止了,“皇后留下吧,你是朕最信任的人,这些事你听听也无妨。”
闻丞相几番欲言又止,轩辕皓全都当没看见,宁月聪明的只在一边旁听,期间一语未发,几位老大臣虽觉不妥,但还是没人当场指出,毕竟皇上伤的不轻,留皇后在身边照顾也不算太过。
如此过了两日,金吾卫那边传来消息,行刺皇上的刺客已经抓住了,那刺客也是胆大,伤了皇上后竟然没有立刻离开京城,反而还大摇大摆的住了下来,金吾卫在他所住的房间内发现了那把特制的弓以及尚未用完的八支有些特殊的箭。
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那刺客被抓了起来,只是人刚被抓进牢里,就自杀身亡了。
轩辕皓又发了一通脾气,好在,当时宁月就在长生殿中,为两位大人求了情,“虽然那刺客自杀了,两位大人没有找到幕后之人,但他们也是尽了力的,这案子不能因为刺客死了就算结了,若换成其他人接手,肯定更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