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相当确切的证据,杜兰德委员极有可能被认定为勾结域外势力谋划恐怖活动罪、渎职罪、非法科学实验罪等多项罪名——”
“接下来让我们来现场观看大秘书长的公开回复——”
门口响起来两声叩门声,谢予安一眼扫过去,就看到医生笑眯眯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正是白弦和文柏。
“哟?看来恢复得不错啊?”医生走过来查看数据,顺便对跟在身后的两个人道:“哦,他现在说不了话,没办法跟你们打招呼。”
“没关系,您忙着。”
白弦兴冲冲地走过来,围着谢予安打量了一圈,张口就是:“谢予安你也有今天?是不是我现在说你十句你也还不了一句嘴?”
谢予安:“……”
他决定不搭理这个傻缺,继续看新闻。
文柏倒是笑了笑,把带来的花束放到一边,在白弦肩上拍了拍,“别闹。”
两个人闪到一边,给医生腾出来位置。
画面里面的周柔一如既往地温和大方,对着镜头歉然一笑。
——“各位,我是周柔。非常抱歉,今天我并不是以大秘书长的身份向民众们汇报工作,而是以一位母亲的身份。诚然,联盟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放弃了个人行为对直系亲属进行连坐的相关规定,但是我仍然觉得我有必要就这件事向民众做出解释。”
“关于我的孩子周延、以及与他相关的各项案件都处于联盟的调查中,因此我不做出任何辩解。我想说明的是,周延确实是一名完全进化者,从他出生开始,就拥有远超12%的进化水平。”
“但是我想这并不是他的过错,因为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是我和他的父亲单方面做出来的决定,而进化也不是他能够选择接受与否的,在过去的二十几年我自认为教会他善良、谦逊和关爱,而进入军事部门服役这几年他也从未有损联盟军人的荣誉……”
“我之所以提出辞职申请,是因为如今我个人的公众形象已经不适合担任联盟大秘书长这一职位……”
“真不愧是大秘书长。”白弦抱着胳膊,忍不住感叹:“这一套公关简直了,我都快要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谢予安转头用眼刀子看着他。
白弦冷哼一声,拿眼角瞥着谢予安,微微一笑:“别这么看着我,你现在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好吗谢司长?你知道你那味小男朋友的调查组负责人是谁吗?”
谢予安皱眉。
白弦:“不错,正是本人。”
谢予安一脸嫌弃:你们那破专业在你毕业之后是直接倒闭了吗?果然是一群纸上谈兵的废物。
白弦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在用表情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当即反驳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在我还没以和被调查人存在剪不断理还乱的裙带关系申请回避之前,你最好对我恭敬一点!”
小护士一脸听八卦的表情,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段“裙带关系”。
老医生“噗嗤”医生笑了,正好时间到了,于是打开了修复舱,示意:“现在你们可以自由聊天了!”
谢司长即将恢复战斗力,白弦瞬间收了神通,后退三步。
谢予安如同半夜行凶的水鬼,爬出水面紧紧盯着他。
“嘶……”白弦尾巴一紧,正好通讯器给力地响了起来,于是装模作样地赶紧撤离现场:“那个我有点儿事你们先聊着!”
“喂?是我,什么事——”
老大夫乐呵呵地笑着,招呼护士一起离开。
文柏脸上笑意未收:“这家伙这么多年都是老样子。你感觉怎么样?”
谢予安清了清嗓子,沙哑道:“果然我歧视人文社科不是没有原因的。”
文柏失笑,但是很快那笑容就消失了。他看着谢予安消瘦的腕骨和格外苍白的脸色,犹豫着问道:“你的伤是因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