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死亡,否则一只天五阶的怪物不会发疯。”
“他一定是在怪物眼皮子底下突然暴毙的,怪物一时接受不了,才会发狂。”
“你的计划甚至能细节到何时让你弟弟暴毙,你说你不知道?我会信吗?”
“……”皇帝抬了抬头。
这一路被墨阳扛着狂奔,他浑身都像散了架,眼睛干涸到眨眼都困难。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太阳,瞳孔微缩,刺激得落下一滴泪来。
“他该死。”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们可知,我从来不想当这个皇帝。”
“我也想像他一样游山玩水,好个闲云野鹤。”
“我却要被困在皇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那些枯燥无味的事情。”
墨阳:“这个皇帝难不成是他逼你做的?”
“不是他,是我的父皇。”
界离曾是先皇最爱的皇子,与界离同母的皇帝却丝毫不受宠爱。
这个皇帝的位置,本来应该是界离的。
但就在先帝临终前不久,界离突然说他不愿意当皇帝,他有了更远大的抱负——他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征服天底下最厉害的怪物。
于是先皇大手一挥,皇帝的头衔就落在了如今的皇帝身上。
“你们可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皇帝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父皇临终前,所有人都以为界离是储君,界离得到了储君应有的培养教导,而我呢?”
“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什么都不会,突然就成了皇帝。”
“臣子不服我、母后觉得我篡改了遗诏……我坐在那个闪着金光的椅子上,所有人都对我俯首称臣,但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朝他偏。”
“我是什么呢?我到底算什么呢?”
“我熬了几十年,才把他们一点一点收服……可母亲一直到死也不相信我没有修改遗诏。”
皇帝似乎用尽全部力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可界离呢?”
“他与我关系要好是没错,可他在外游山玩水,一封封信、一幅幅书画寄回来……真是好漂亮的山水,好潇洒的人。”
可这每一封每一幅都好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往他心上扎。
他时时刻刻被提醒着——纵使他再不愿,可就连这样被束缚着的生活也是界离不要了,才临到他头上的。
谁都以为他这个皇帝当得好不得意,可只有他知道,他有多么身不由己。
“……这就是你杀了他的原因?你早有预谋?”
皇帝一笑:“当然不是。”
“到底是血脉亲缘,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我怎么会杀他。虽然我也想过,但到底是我的弟弟……”
“只是,他不该什么事都跟我说。”
当界离最后一封信寄回去的时候,皇帝几乎将书房中能砸的东西都砸干净了。
唯有那封信,还完好无损地躺在桌案上。
皇帝踏着满地狼藉,重新走到书案前,拿起那封信,模样冷静地笑了下。
“界离,你完成了你的最终目标,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皇帝从来没有怀疑过界离会完成愿望。
“因为你总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想得到宠爱、想放弃储君之位、想驯服天底下最厉害的怪物……
界离,你是上天的宠儿。
皇帝将那封信读了又读,最后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皇帝活了太久,他已经不相信上天了。
他做了那么多努力,却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偏偏有的人毫不费力就能得到一切。
他要逆天之意,他不信,上天能护界离多久。
他亲自去了一趟,眼睁睁看着界离喝下他亲手调制的毒药。
他还带了一把刀,拉着界离走遍全府,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