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告诉我,死得到底是谁,哥哥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
“村子里的人。”
南宫雪城听后,脸上没有特别的情绪,疑惑问:“嶋方介人怎么会掺和?”
南宫千雪想出口讽刺,复述一遍嶋方介人的控诉给他听,但又觉得没意思,好像有怪罪他的用意。她压下翻涌的气闷,自己消化。
“觉得我太碍眼。”
等于什么也没说。
“他说了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南宫千雪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其实,他不重要。山田太郎突然聪明起来,知道他的腿和我有干系所以来报复……”话说一半,南宫千雪突然顿住,整个人愣怔。
不对……
不对。
不对!
山田太郎死的时候看不见咒灵,种种反应只是对神秘力量的恐惧和对死亡的感应。以不知道咒灵的存在为前提,多年后他怎会突然确定是南宫千雪动得手脚?
是的,他不是有怀疑来求证的,而是断定。
山田太郎掉下山坡后,由于地方偏僻,植被丰富,父母发现其失踪后找了一晚上。
之后,村子里起了流言。神明想要带其神隐,结果山田太郎不恭敬,得罪了神明,降下了神罚,山田太郎断腿是神的旨意。村子封闭避世,村民愚昧无知,以前发生过几起“神隐”事件,加上山田太郎没看见人影,却毋定有人推他的言论。荒谬的流言愈演愈烈,他们一家在村子里越来越不受欢迎。
找不到凶手,山田太郎的父母急着给他治腿,各种缘由,他们去了城里。后来,偶尔在村子其他人口中听到讯息,山田太郎一直在找医生……
如果当年他早就猜出,她和雪城压根出不了村子,他的父母当天就会愤怒得将他们俩沉河!
为什么几年后他没有征兆的忽然找来?以及,他们改换了姓名,真的就这么容易找到了吗?
巧合?
亦或是,有人在针对……我?
南宫雪城望着她失去焦距的眼睛
,嘴唇张张合合,却没吐出一个字。
他最亲的妹妹,到底在凝思什么呢?
少顷,南宫千雪恢复正常。
凝视着忙忙碌碌擦药的南宫雪城,她说:“小伤口,明天就结痂了。”
南宫雪城撩起她鬓边的黑发,无奈道:“额头上的伤总要看医生,不重视会留疤的。”
南宫千雪照了照镜子,觉得还行,不是很长。
“嶋方介人……”
“交给我,得让我这个作哥哥的有点用处啊。”
“我想……”
“不会让他死的,我明白。但我认为你在他身上翻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神情变回严肃,南宫千雪说:“咒术师来得太快,再晚一步,我拿到他的手机就好办了。”
“呵……绕来绕去,拿到后还不是得靠‘小美’。你就该直接告诉我,由我赴约。”
那看到照片的就是他了……
南宫千雪讨厌自己瞻前顾后的性格,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一把推开南宫雪城,回到房间锁上门,坐在床头开始打毛线。
重复的手工活会帮助转移注意力,可山田太郎死掉的景象在眼前不断回放,毛线打得一团乱,乃至扎破了手指。
一夜无眠。
第二天,南宫雪城做好早饭敲了敲门,等不到回应,于是隔着门嘱咐几句便离开了。临走前,他代她请了一周的病假。
九点多,南宫千雪一脸颓废地起床。清淡的白粥在电饭煲里一直保温,南宫千雪提不起食欲,头脑昏昏涨涨,四肢无力,估计淋雨冻感冒了。
有节奏的敲门声在此刻响起,三下为一组,间隔几秒,再敲三下。
推销吗还是谁……南宫千雪不想开门,任由门外执着地敲。
门外的人真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