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有道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喜洋洋点点头,想了一想,忽又不解自语:“小洋费解啊,那一夜飞贼偷窃家财,为何……连几件不值钱的笔砚也不放过呢……”
闻听此声,小健哥亢声道:“什么叫不值钱的笔砚,这几件笔砚的珍贵刚才秀才都一一鉴定说得头头是道,你小子有健忘症吧?”
喜洋洋顿醒,连忙赔笑:“对,对,小洋一时犯了昏,倒是忘记了秀才哥的鉴宝之话,这笔砚之物确实非常珍贵非常值钱啊,绝非寻常的东西,所以那天夜里飞贼顺手牵羊拿走几件也是非常聪明的,想来那飞贼也挺识货啊。”
一加对比,不如说,喜洋洋就是一只不识货的笨羊崽子。
小健哥不说话,只是斜瞟着小跟班笨头笨脑的样子。
只见喜洋洋傻呵呵一笑,接着道:“就是不曾听少爷说起,私下里还有收藏笔砚之物的雅好啊,这几件笔砚定是花了少爷不少银子吧?”
话语里隐隐有讥诮之意,最了解小健哥的是喜洋洋,所以喜洋洋难以理解少爷为何会有喜好笔砚之文人之物的行为哩,喜欢金银珠宝美女才是少爷的原始本性呢。
小健哥只是撇一声:“谁说过是本少爷收藏的笔砚?那是我老爹之物。”
“原来是大老爷的宝贝啊,我就知道少爷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嘛,怎么会私下收藏呢。”
喜洋洋一顿,故作惋惜道:“大老爷学问高,才是有品位的大才子大文豪,这些个笔砚之物才与他老人家般配呢,想来那一夜心爱之物不幸被飞贼所窃,该是多么心痛啊,所幸今日运气好的很,竟然被咱们又捡到了,如果大老爷听到这个好消息又该多么高兴啊。”
稍作开心,随又皱眉道:“可是……少爷又把得来之物送给了秀才,这么珍贵的东西,只怕传到大老爷耳中……大老爷又会多么不开心……”
小健哥盯一眼:“不如你去把这个好消息给我老爹打个报告?”
喜洋洋立马板正面孔,铿声道:“少爷放心,小洋一定给少爷保守秘密,今天的事绝不向大老爷透露半点。”
乖乖羊就是机灵,小健哥微微一笑,道:“其实告诉我老豆也没什么,我老豆是个爱才之人,如果今日他要是见到了迂腐而又勤奋好学的秀才,也会这么做的。”
“呵呵,少爷说的是,还是少爷最了解大老爷啊。”喜洋洋对大老爷的看法颇与小健哥一致,于是会心一笑:“这么说,如果大老爷知道少爷你把心爱的笔砚送给了秀才,说不定还会大加表扬少爷的行为呢。”
面对小马屁,小健哥只是微微撅了撅嘴唇,不作表露,似乎对鲜花掌声天生无趣的样子。
喜洋洋呵呵几声,略略一想,又表示出了疑问:“不过小洋还是不可思议,就算少爷审视包包便就回想起了昔日失窃的几件笔砚之物,单从包包凸露的外形轮廓就能判定出包包里装的是笔砚,这,还是有点太神了吧……你怎么就这么自信断定包包里装的是笔砚,而不是别的什么,比如苹果、橘子、烧饼、汽水、汉堡包、辣条、各种好吃的小零食啦等等之类?”
小羊崽子就知道吃,怎么不说包包里还有一扎扎脆嫩的青草呢,小羊啃青草才带劲。
不过,喜洋洋的疑问有道理,为何不是苹果汽水汉堡包呢,而是笔砚之物?
小健哥面色微扬,作了最后总结性的结论:“单从包包凸露的轮廓外形的确不能准确断定是笔砚,不过在我回想起白玉观音和一路上思索飞侠的种种行为,以及比照一月前那一次家中遭贼之事,让我头脑霍然明朗,更加坚定了判定……”
“白玉观音?”喜洋洋当然记得这个宝贝疙瘩,恍然间也似乎明朗了起来,脱口叫一声:“巧了,这宝贝也是大老爷失窃之物啊,竟然也被咱们撞上了,一日之内接连撞上两样失窃的宝贝,这……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