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操三角眼骨碌又一转,继续打马虎:“健少,既然都这样了我看就不必再说了吧”
不必再说什么意思?
没意思。
这西门操就是个无赖,想让他在事实面前低头是不可能了,张张嘴还能做得到,但要张嘴承认事实不知又要徒费多少口水。
跟流氓打交道就是费劲,这就是老百姓为什么不愿意和流氓打交道的原因,真没意思。
真叫费劲,给脸不要脸呀,小健哥耐不住了,大着声道:“操兄不必说,我来必须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如果我把怜儿带到你面前,所有关于怜儿的帐一笔勾销。”
末了,加重口气补充一句:“愿赌服输,操,可不许赖账奥。”
最后一句那个字其实是对西门操的称呼,但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胆敢赖账,就操。
小健哥早就瞧出了西门操的不轨之心,心里早有警惕。这一声,俨然一句警告。
西门操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哩?”
又来了先前那一套模板。
流氓的模板其实都一个样子,不是耍无赖,就是欠。
一对三角眼压下视线滴溜溜在地面转了一圈,而后下意识地转向了一方,低着嗓子发恼地嘟囔一声:“姥姥的,还不快点来。”
什么来?谁来?来干什么?
猪还是狗?
多半是狐朋狗友,西门操平日里结交的尽是此类人等。
顺他视线看去,所望那方正是大门处。
西门操似乎在期待着某类的到来,莫非是救兵?
从他急躁的眼神里小健哥约莫也猜到了,身处绝境的西门操无计可施,唯有寄托希望了。
对于西门操的救兵问题小健哥也早有预料,且早有防备,此番既敢独闯狼穴,何惧西门操的救兵?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来一窝一锅端,今日这一仗小健哥正求战心切呢,摩拳擦掌也要跟西门操大干一场。
斜睨西门操一眼,挑高语气没好气道:“少跟本少爷打马虎,西门操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如果想耍无赖,就别怪本少爷不给你好脸了。”俨然一句警告。
西门操面色不动,四面扬了一眼,狡狯地笑了笑:“健少何等人物,我怎么敢和健少耍无赖,就算是有这个心,眼下的境况,耍无赖又有什么用呢?”
西门操话里仍是透着心有不甘,或者说是贼心不死。
小健哥轻蔑一声:“瞧你这话里似乎有点有贼心没贼胆的意思,是不是还心有不甘呀?”
“哪敢,人都落到了你的手里,就算我心有不甘又有什么用。人在你手,你便是赢家,想怎么样我无可奈何。”
说到现在,西门操都没有正面应承小健哥的屡屡逼问,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流氓还是数操臭。
面对滑头滑脑的西门操,小健哥无比的憎恶,正欲不给好脸,这当儿,变故发生了。
西南大门方向,突然暴起一阵阵呐喊声,由远及近片刻工夫便即如浪潮般席卷而来,眼看着就要冲破大门滚滚而入,似乎就是千军万马向着这边奔袭而来。
众人都是愕然一惊,不自然地转向那方,这究竟是哪里来的一支人马?
听到门外终于起了动静西门操登时来了精神,脖子弹簧一样弹出老长,巴不得弹出大门外看个清楚。
“老子的救兵终于来了。”
西门操的救兵总算来了,也该来了,如果再若迟迟不来,可让西门操如何收场才好。
转眼间,噪杂的喧闹声逼近大宅门,外面登时爆起连片的叫骂声,骂声清晰地分作两面,一片如排山倒海,一片如风雷滚滚,互相肆虐着争夺着,想来就是两队人马狭路相逢互不相让,所以就面对面的叫骂起来。
今日的行动小健哥十四妹早已做好了详尽部署,料到会有救兵驰援西门操,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