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我不能再当傻子了,免得让人笑话。
就在这关键一刻,忽听跳蚤儿干笑一声,巴掌往胸膛上一拍,铿锵道:“小爷保证,绝不会撕破大眼贼的裤衩。”
掷地一声。这一声动静也太大了,而且大的出乎意外。
谁能想到关键时刻,对头跳蚤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就是在帮对手说话嘛。
大嘴儒木然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眨巴着眼睛道:“小个子哥哥,为什么你要为大眼哥哥作保证?你们可是打架的对手奥?”
跳蚤儿故作软心肠道:“答案很简单,撕破大眼贼的裤子让小爷有点过意不去了,小爷怎么还好意思再撕烂他唯一的裤衩呢?再说了,撕人裤衩这等下等龌龊的行为小爷这么高尚的品德又怎么能做得出来呢?”
大嘴儒连眨眼睛,不由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位矮小瘦弱如同跳蚤的小伙伴了。可是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形象高大的样子。
跳蚤儿如果形象高大起来,一定是一只可怕的巨型跳蚤
一边马克浪在偷偷的发笑,暗里却想象着有趣的事情。
只听跳蚤儿继续着高尚为人的腔调:“所以大傻儿你可以放心地将手里的银子交给大眼贼了。”
难得跳蚤儿高尚为人的品德,竟然帮起了对手。
与其说是高尚为人,不如说高尚骗人。
戏演到这里,谁都能看得出两小子是在合起伙来忽悠大傻儿银子。除了傻儿。
其实傻儿心里也门清,这本来就是一场戏,傻儿本就是戏中的主角,只是傻儿此时已入戏,真实还是幻境,他已分不清。
观众此时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亦是里三层外三层。
“好吧,那就再给大眼哥哥一两银子吧。”大嘴儒终于放心地摊开了紧攒的手掌。
银子递过去的刹那,一件开裆裤随之当空飞了过来。
马克浪脱裤子的动作麻利之极。
大傻儿送给自己一两银子,总不能让人家双手空空吧,于是马克浪回送一条开裆裤。
本可以不必相送的,一条开了裆的裤子相信大傻儿不会介意,只是马克浪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务必回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额外的心意。
“大傻儿,哥的裤子是新的,回家补补还是能穿的。”
“”
大嘴儒盯着送到怀里的开裆裤,无语。
现在大傻儿手里有五件衣物了,两件外衣,两件肚兜,外加一条开裆裤,都是破的。
即便如此,他并没有弃之如敝履,毕竟这是小伙伴送给自己的礼物。
于是他便一只手里抓着钱袋,一只胳膊上整齐地挑着五件衣物,看上去就像一个回收破旧衣物的傻小子。
而马克浪此时,全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了,真正地唯一一件未被撕破的裤衩。
全场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条裤衩上,发出一阵好奇的嘘声。
赤条条的马克浪脱光之后,全身肤色黑不溜秋,活像刚从泥塘里钻出来的泥鳅,加之一对金鱼眼大而明亮,肤色衬托之下更是引人瞩目,那模样实在说不出的滑稽。
更滑稽的是胯下的那条裤衩,样子十分怪异且与众不同。
古时候的人们一般都是穿肥大的裤衩,样子有点接近现代的三角裤衩或是平角裤衩,都是缝制的,但是马克浪穿的这条裤衩明显是异类,没有缝制的痕迹,看上去就像一条布带缠在腰间裹在裆部。此裤衩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只裹而刻意露出两瓣子光亮亮的屁股蛋,而且此裤衩还是樱花粉色的呢!阳光下闪动着樱花般的迷人光泽!少女般的纯情遐想!
搞败了!
马克浪此举令全场观众惊叹无语。
万众瞩目,都聚集在这一条奇异的裤衩上。
怎么形容这种新奇的裤衩呢怎么形容呢
就像婴儿裹屁股的尿不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