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这么黑?咳,咳,比臭水湾里的泥鳅都黑呀。”
几个观众一起笑了,笑喷了。
这戏,有点意思。
忽听有观众打量道:“这黑不溜秋的小子是马掌柜的儿子吧?”
立即有人附声:“对,这小子天生长得黑,就是一头小黑马,太好认了。”
马克浪就是豪富马家的一头小黑马,临安城的人即便没听过马家的大名,单凭马克浪这一身标志性的肤色,也不难辨认。
好在跳蚤儿乔装打扮比较到位,没有被现场观众立即识别出来,不然这位出了名的劣少也难逃被戳穿身份。
其实这两小子虽然是临安人所听闻的劣少,可是见过的并不算多,这就好比,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可是其中的两只鸟又有几个人能有幸见到呢?鸟太多了,见到某种鸟的几率自然就少了,尤其是专门偷偷摸摸做坏事的坏鸟,几率就更低了。
观众们的私语声充耳不闻,两小子继续推动剧情。
“丫的老子捏死你这只小泥鳅呀。”
论口才,马克浪还是稍逊跳蚤儿一筹。
如果论块头,马克浪的优势就突出了,就像他的那一对大眼珠一样凸出。
于是马克浪挽起了袖口,准备捏“泥鳅”了。
说不过,还打不过呀,丫的,看哥不捏的你小泥鳅骨软肉酥。
跳蚤儿何甘示弱,跟着撸起袖子,叫道:“来捏我呀,小爷身上正痒着呢,给小爷挠挠痒。”
“丫的,你身上有跳蚤吧,哥连你加跳蚤一起捏。”
哈哈哈
路过的观众都情不自禁停住了脚步,爆出一阵笑声。却不知眼前的这个小子就是一只真正的“跳蚤儿”。
不多会,围观的观众便达到了两位数。
两小子暗自欢喜,这正是所要的效果,观众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多到一定程度,压轴大戏才能上演啊。
两小子便就如此又是嘻哈,又是打闹,又是狗叫,又是瞎扯,闹腾一会便动手推搡起来。
眼看着情势由斗嘴向着身体对抗发展。
就在这时,一个头大腚小的小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看热闹。
挤进人群前面,张开大嘴便道:“两位哥哥,你们在打架么?”
声音萌萌的。
观众们都是一愣。
马克浪跳蚤儿正要伸胳膊踢腿亮招,听见有人问话,而且声音还有点萌,一齐扭头。
只见眼前出现一小子,一根稻草杆上顶着一只南瓜,体型甚是奇特,一张大嘴占了半边脸,两片肥香肠似的嘴唇令人毫无食欲,面貌也算出奇地独特了。
这孩子体貌奇特不说,表情还有些痴呆,眼神也呆,动作也呆,一看就是小儿痴呆轻度患者。
好在这孩子穿了一身华贵的衣衫,脑袋上还扣了一顶瓜皮小帽,打扮得像模像样,标准的一个土财主家的傻儿子。尽管傻气毕露,但总还掩饰了一些傻劲,看上去也就接近于正常人形象。
“这不是张家的傻少爷吗?”
傻儿的形象同样和马克浪一般特征鲜明生动,亦不难辨认。
大嘴儒!
此君也是临安出了名的劣少,再怎么装扮,也会被人民扒皮见骨。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好戏到此,三个主角悉数登场。
傻儿的角色就是好心的劝架者,跳蚤儿马克浪自然便是闹心的吵架者。
冷不丁冒出一个多嘴的大头孩子,
跳蚤儿马克浪故作厌烦地一齐扭头,然后依次喝斥:“难道哥不是在打架,是在聊天吗?傻子!”
“弱智,没事干一边玩去!”
两小子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一眼便瞧出了来者非傻即弱。
“大嘴本来就傻嘛,随你们说好啦。”面对哥们的呵斥,大嘴儒很诚实地承认自己的缺陷。
而后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