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摸了摸丫头脑袋,笑了:“大伯怎么会住在西门公子的家里,我只不过时常过来走一走罢了。”
一边的狗腿子突然插口了:“这位官家的黄师爷是我家公子的座上宾,是个大人物,所以才能在我家公子宅子里任意行走。”
狗腿子送上一句马屁,怜儿这才得知眼前这个黄大伯原来是官家的师爷,一贯对官家心存畏惧,不由一愣,暗自寻思起来:“官家的师爷该是多大的官呢?”
只听黄善忽道:“丫头,你来得正巧,我正想去找你呢。”
怜儿又是一愣,断了思绪,诧异道:“黄大伯找我做什么呀?”
黄善道:“丫头,你的事西门公子都和我说了,这些日子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你,出门之前给我留了话,让我代他去客栈看望丫头你,正想动身呢,没想你先来了。”
“啊?西门叔叔出门了?”怜儿稍感意外。
黄善点头道:“昨天因有急事,西门公子匆匆就出远门了,恐怕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怜儿面色失落,叹一声:“唉,太不巧了。”
黄善看出了怜儿心急,便道:“丫头,刚才听说,你要跟西门公子借钱?”
怜儿抬头,点点头:“怜儿有难处了,西门叔叔曾经和我说过,有难处就来找他,所以我就来了。”
“丫头遇到什么难处了?”黄善关心道。
刚才怜儿和狗腿子的对话黄善似乎并没有听到,隔着一道墙的原因。
怜儿和黄善的对话同样在远处窥视的小健哥也听不到,距离的原因。二人的一问一答却是令小健哥感到好奇,看上去似乎这位黄师爷对怜儿特别关心。
面对黄善的问话,怜儿只好将这两天遭劫的不幸遭遇又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止不住又难过地落下了眼泪。
黄善这才明白丫头为何前来向西门操借钱,因她已无路可走,落到这般境地不由不令人万般同情,于是便好言慰藉了一番,而后愤慨连声道:“勾三皮那四个无赖作恶多端,本师爷早有耳闻,竟然连一个丫头都不放过,接二连三的抢劫财物,实在泯灭人性罪不可恕。”
先前他已从西门操口里得知了勾三皮破庙打劫怜儿爷孙之事,此时一听怜儿又接连两次遭劫,顿时怒不可遏,大骂两声,转口对怜儿道:“丫头,别伤心,这件事既然让本师爷遇上了,本师爷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待我回到衙门禀报牛知府,把那四个无赖捉拿归案严惩不贷。”
怜儿这才想起眼前之人是衙门里的官爷,实在是太巧了,正苦于求官无门呢,这官爷反倒是送上门来了,还没等恳求一声,官爷口口声声就要为自己主持公道,顿时感动地热泪盈眶,双膝一软又要跪倒在地给青天大老爷磕头。
黄善连忙伸手将怜儿扶住,劝慰了两声,让她不必多礼,这才道:“我正要去客栈探望你爷爷呢,丫头你来了最好,咱们这就走吧。”
听得官爷还要亲自前去探望爷爷,怜儿更是欢喜,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多好的官老爷”,连忙擦了两把泪水,牵了黄善的手,欢快地当前带路。
远处的小健哥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更是倍感好奇,也不知怜儿要带黄善去哪里,于是悄然跟随。
一路跟踪,直到怜儿黄善来到了乡亲客栈所处的大街上,心中这才了然,想来黄善得知了怜儿爷爷被歹人打伤,心怀同情,这就前来探望。如此看来,这位黄师爷还算得上一个好人。
眼看着二人走进了客栈,小健哥心中不由又泛起了思绪:“既然这位黄师爷是个好人,为何却会跟西门操这样的流氓交往?实在令人不解。”
客栈里,怜儿黄善上得楼梯,走到了一处客房门前,怜儿轻轻伸手推了门,二人先后走了进去。
怜儿的爷爷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憩,有人进了屋子也无知无觉,直到怜儿轻声叫唤两声,这才微微睁开了眼。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