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儿几人闻听喜洋洋所言,也气愤地捏起了拳头。
于是喜洋洋便把那日陪同小健哥去赌坊偶遇唐老呱算命一事大概地说了一遍。
马克浪听罢没好气道:“死胖子看他就不顺眼,果然不是好鸟,兄弟们没有错人,这一会算是替老大出气了。”
喜洋洋面对小健哥,接着道:“死胖子上一次就玩敲诈,这一次准也没好事,肚子里不知道又装着多少坏水,少爷你可要当心呀,我看他这一次要玩大的,听他话里还要你倾家荡产呢。”
倾家荡产这个字眼多少有点震慑力,小健哥不免有点心惊,转动眼珠想了一想,也觉得这唐老呱非善类,突然蹦出来必有阴谋,不能不防。不过大可不必过虑,想我小健哥又是什么人物,说起偷摸蒙骗的招数不在他人之下,若有人想从自己身上捞好处,先扒他三层皮再说。
于是蔑然一笑:“我是他贼爷爷,他是我贼孙子,要打我主意,这点道行还差得远。”
喜洋洋媚笑道:“少爷是孙子他爷爷,老谋深算着呢,一般的贼孙子那里是你的对手,这个洋洋坚信不疑,我看死胖子要想打你注意,简直是小羊崽子向大灰狼不,小兔崽子向大灰狼嘴巴里送,自找死路。”
小健哥摸摸没毛的嘴巴子,洋洋自得的样子,喜洋洋的话令耳朵根很受用。嘴里说着,心里却在琢磨唐老呱这个人,此人是不是骗子不说,绝非一个寻常人,小健哥心中自有认定。此人行为虽有些不轨,但大嘴巴里透着神神乎乎不可莫测,他无情地贬低打击自己,又将神尼峰的预言说的那么确确凿凿,究竟是何目的?这家伙大肚子里看来有一套花花肠子,不能小觑了他。
想起唐老呱所说神尼峰之语,小健哥心中升起一丝萌动,既是好奇又是冲动,看来这一趟神尼峰之行非去不可,阴谋的真相或许就藏在神尼峰上。
正在想着,忽听天空传来一声惊雷,天际雷声滚滚,像要砸在脑袋上了。小健哥打了个激灵,抬头望天,乌云更加阴暗,“啪啪”几滴豆大雨滴砸落鼻头,不觉间雨滴越来越大了。
“少爷,看起来要暴风雨的样子,我们还是赶紧撤吧。”身边喜洋洋捂着脑袋慌张叫起来。
小健哥双目望天,却露笑道:“这雨下的好,哥身上正燥热得难受,恰好可以洗个澡。”
喜洋洋翘起屁股就想窜,忽听小健哥之语,扭脸看去,却见小健哥神态淡定,昂首向天,沐浴雨中,春风带笑,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老大如此淡定,做兄弟的哪能不成样子,马克浪挺了挺胸脯,豪爽的近前一步:“我们陪老大一起洗澡,而且还要脱得一丝不挂,那样才叫爽。”
其他小子一听脱得一丝不挂,来了劲头,这天气本就闷热,难得下一场及时雨,更是难得流了一身臭汗,早就想脱得一丝不挂了,如此才凉快,若是淋个雨水澡就更爽了,不仅省了泡澡堂,而且还能将身上的烦恼不快一股脑冲刷而去,将遭受的耻辱一刷到底,果然叫爽呀,于是一起呼应。
想着即将沐浴雨露,跳蚤儿小子们嘻叫着蹦跳着,极度兴奋,纷纷撕扯身上衣衫,恨不得马上一丝不挂痛痛快快洗刷一番。
小健哥盯着雨中各种人体姿态,忽而一丝落寞涌上心头,心中隐隐系着一丝心结一直没有解开,思绪升起,便就如鲠在喉。想想这些年自己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前些天一日狂输数十万两银子也不曾皱皱眉头,今天却是怎么了,一场球竟让自己心情如此低落。想我小健哥平日搞鬼泡妞吃喝赌嫖无恶不作,没干点正经事,也没点正儿八经,什么都不曾在乎过,却为何就这么在乎一场球赛?胡打狗干几多年,恶名昭著,劣迹斑斑,却唯有在这球场上才能找到自我,享受万人崇拜的快乐,这才是我真正活得有价值的地方。赌博可以输的倾家荡产,泡妞可以偶尔阳痿,打架可以狼狈不堪,就算到了吃糠咽菜流落街头那一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