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写好了，宁知水，你快帮我看看。”
凤莱和宁知水谈的尽兴，很自然的就直接唤起了她的名字，把丹方递了过来。
宁知水在看的时候，心中就不住的感叹。
难怪凤伯在凤莱意外死去之后那么伤心难过，哪怕经过多年仍然走不出来伤痛。
为此，不惜直接取消施药这种举措，只因为一想到它就会想到无辜惨死的爱女。
“凤莱，是我们凤家五代里最有天赋的孩子，她就连幼时认字都是看着丹书认的，在十二岁那年就成功自制出了一个丹方。此事太过惊世骇俗，为了保护她，让她好好长大，这件事我们凤家从未对人提起过。可哪知她还是……这难道就是慧极必伤吗？”
她想到凤伯在说这话时的心痛，还有自豪。
的确，如果凤家九小姐12岁就独自创出新丹方这件事传出来，大家必将视她为当下丹道第一天才。
受到的瞩目越大，活起来越累，压力也大，到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变了味。
所以外人只知凤九小姐很受凤家喜爱，天赋也好，却不知她到底好到了哪种程度。
宁知水前世在听凤伯说起时心中也是存疑的，但是现在看到凤莱写出的还带有墨香的丹方，已经再无怀疑。
若论起天赋，自己远不及她。
可就是这样的人，前世却是死在四个愚蠢小辈的手里，这对丹道来说是多大的损失？
宁知水心中有着怒意，但是一想到已经在自己手中化为灰烬的那四人，这股气便又平顺了下来。
“顺序上有点小问题，但是我相信你多试几次，肯定能自己试出来的。”
宁知水看了一眼后就说。
对于愚笨的人，提醒可能起不到作用，需要多示范几次，再一步一步教。
因为他们自己很难想明白，靠他们自己琢磨，只会越发消磨自信心。
但是对凤莱这种天才，只要稍加指点就好，多动手多思考更有益于他们发掘潜力。
“好，那我晚些就挨个试试，谢谢你的提醒。”
凤莱点点头，“宁知水，你好厉害，没想到你在炼丹上也懂这么多。”
“炼丹和炼器其实是有相通之处的。”
“那倒是，曾经有一位长辈说我如果炼器的话也能学的很好，但是我当下只能炼丹感兴趣，不想学些别的来分散精力。”
宁知水嗯了一声，然后就从乾坤袋中取出东西，“我之所以来找你，是来给你这个。”
“……这是，玉简？”凤莱一愣。
“嗯，还请你将它交给凤家家主，这是一个合作，我相信你们会感兴趣的。”
凤莱意外，竟是要跟爹爹谈的合作？
“好，那我收下了，等我回程后会交给爹爹的。”凤莱接过，“不过先说好，一码归一码，我虽和你投缘，但在合作这件事上我是不会替你说话的，一切只凭爹爹抉择。”
宁知水笑起来，“那再好不过了。”
凤莱终于松口气，也笑起来。
宁知水没有停留太久，一会儿后就和东方景离开了商队。
“九小姐，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收获不小？”
“是呢，这个丹方终于有了头绪，只差照着炼丹来试了。我有预感，不出一月就一定可以炼成的。”
“那太好了，恭喜九小姐！如果这个再成了，那这就是你创出的第三个丹方了！”
“是啊，还多亏了刚才那位宁知水，她提醒的太关键了……我还得更加努力才是，争取在仙草会上替咱们江白洲赢回荣誉！”
……
“既已出风嚎林，那，后会有期。”
宁知水停下脚步，转头去看东方景。
“后会有期，还有，保重。”
东方景站在原地，目送着宁知水洒脱离开，然后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他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