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早就已经崩溃了,但此刻,她却是抬起头,抵抗着内心的那份恐惧,嘴角微翘,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退避分毫,反倒是戏谑开口道。
“怎么,魔主不愿意相信吗?奴家可以告诉魔主一个秘密,背叛魔主的,可远远不只是奴家,还有人同样也被魔尊的魅力所吸引了。”
咯噔!
山海魔主的心突然疯狂跳了起来,口干舌燥,一股若有若无的不祥感,在他的内心疯狂滋生着,犹如藤蔓一般。
转瞬间便遍布在了他的脑海,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几乎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贱人,你……你究竟在胡说什么?难道真不怕本座把你给镇压而死吗?”
“呵呵。”
文蝉衣轻笑着,笑容是那般的明媚,那般的平静,看向山海魔主的目光,甚至都透露着几分怜悯,仿佛在看可怜蛋一般。
“看来魔主似乎也猜出来了,罢了,奴家不喜欢卖关子,既然如此,便直接告诉答案吧。我的主人,名为血雨魔尊……”
轰!
平静的一句话,却犹如五雷轰顶,猛地轰在了山海魔主的头上,让山海魔主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失魂落魄。
脸色苍白的可怖,眉心的那套道焰都瞬间暗淡了许多,有熄灭的风险。
心头血就这么从他的嘴角逸散而出,还散发着淡淡的幽芒,让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衰弱。
竟比方才方阳对他的那一巴掌,伤害还要巨大,还要恐怖。
“怎……怎么会如此?”
他呢喃着,仿佛神魂已经从眉心挣脱而出,只是剩下了一具皮囊,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皮囊。
诸多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疯狂闪烁着,让原本已经隐隐有些怀疑的他,仿佛破开了面前的浓雾,真相已经若隐若现。
为何白玉飞撵的器魂在召唤自己,为何夫人会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以及若有若无的呻吟,那始终徘徊在十里画廊间的浓雾。
浓雾里,沉默的夫人,以及面色潮红的脸颊,包括雪白锁骨上挂的露珠一般的香汗都已经证明了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自己的夫人,最为爱慕的存在,似乎也和贱人一般背叛了自己,就这么爱慕上了面前的凡人,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在飞撵里望我双修着,是那般激烈,那般放荡。
甚至连神魂似乎都变得虚弱起来,随时随地都有被撕碎的风险。
而他不仅没有任何的怀疑,甚至还助了血魔尊一臂之力,亲自降下了甘霖之雨,还把诸多妖兽的血液凝结在一起,为夫人提高精力。
简……简直就是最卑贱的龟奴。
恐怕放眼天下,都没有任何人能够像他这般卑微了。
“为……为什么?为何会如此?”
“不对,不应该这样的。”
山海魔主喃喃自语,脑海中一片混乱,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已经彻底崩溃了,整个人变得虚弱万分,此刻的他,恐怕随便一个魔主,就能够将他给随意灭杀,
没办法,这数百年来,他几乎把自己的所有精力,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夫人身上,对夫人爱慕到了极致,甚至达到了癫狂的地步。
如痴如醉,简直跟着了魔一样,在他的心里,夫人便是至高无上,最为纯洁,也是最为完美的存在。
世间任何男人,甚至都不配碰夫人一根手指,包括他同样也是如此,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那般放荡,那般无情?
“不是这样的,定然不是如此,夫人刚才明明对我笑了,而且还关心了我。怎么可能会背叛本座?这一切只不过是挑拨离间罢了。”
他呢喃着,神色变得越来越癫狂,但目光却是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而此时。
“唉……”
一阵幽幽的叹息声响起,正如春风吹过山谷,唤醒了一切。
在那朦胧的雾气里,又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