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飞撵内,魔后紧咬着嘴唇,面若寒霜,紧紧的盯着文蝉衣,脸上带着浓郁的杀意,眸子中仿佛有剑气纵横。
大胆!太过大胆了!简直是胆大包天!
说到底,文蝉衣只不过是个卑贱的魔妃罢了,在她面前无论何时都需要卑躬屈膝,如今竟然敢主动挑衅自己,而且还忤逆自己的命令。
如果是之前的话,她几乎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瞬间便会把对方的神魂给抽取出来,浸在冥河中,任由冥河水冲刷,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如今,她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够任由对方欺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
这让她悲忿交加,连带着那绝美的脸颊都染了一层层的红晕,犹如朝霞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那句话尚未训斥出来,便直接听到了文蝉衣那似笑非笑的话语。
“魔后,迎接真正的恶堕吧……”
只是微笑着的一句话,是如此的轻柔,如此的和缓,没有任何的波澜,更没有那些强大修行者恐怖的气势。
但此刻,魔后却是猛的一颤,浑身肌肤都开始颤栗起来,包括自己的神魂,更是不断荡漾着,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坚定冷酷。
难以置信的望向面前的文蝉衣,一度不敢轻易自己的耳朵,甚至以为出现了幻觉,如梦似幻。
“你……你方才说什么?恶堕?!”
“放肆!”
“本后是何等高贵的存在?掌控着整个冥界,权势滔天,你以为都和你一般放荡吗?”
秋远黛疾言厉色,眼里的冰霜几乎能够溢出来,要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寻常冥界之人在她面前,恐怕早就跪在地上苦苦求饶了,但这些落在文蝉衣的眼里却显得是那么的可笑,笑靥如花。
毕竟,她很清楚,魔后此刻的冷酷,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色厉内荏罢了。
“高贵?”
“魔后,您再看看,您此刻究竟高贵在哪儿?方才的魔后,可是比奴家还要放荡,还要饥渴呢,不信魔后请看。”
哗啦啦!
文蝉衣手里的纸伞轻轻摇曳,一阵阵的清风便从她的纸伞间倾泻而出,围绕着四周旋转起来,吹散了一层层的雾气,最终形成了一面水镜。
清澈,干净,上面映照着秋远黛带那绝美的面容。
魔后本就是美的惊心动魄的存在,倾城倾国,哪怕在整个冥界都富有美名。
这也是为何山海魔主对魔后如此倾慕的真正缘故。
如果说平日的魔后是冷酷冷若冰霜的话,那么此刻,魔后就成了世间最为妩媚,最为诱人的女子。
她躺在那硕大的寒玉床上,青丝凌乱,身上的长裙也早已破败不堪,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层的香汗,铺在那雪白的锁骨上,也扑在那曼妙的弧度上。
让人看上一眼便不由沉浸其中,可谓摄人心魂,夺人心魄。
那放荡的模样,哪还有平日的高高在上与冷酷?
魔后原本就是在故作冷静,保持着自己的威严,而此刻,随着水镜映照出她的真实面容,也把他的所有尊严都给打成了粉碎,让她再也无法保持方才的清冷。
丹凤眼中,流露出了一阵阵的涟漪,仿佛春水一般,不断荡漾着。
也让她的心不断往下沉,满面红晕,气的浑身发抖。
羞耻!太过羞耻了!
她之前说服自己狠狠的放纵一次,就已经是颇为艰难的了。
之所以答应文蝉衣的话,只不过是方才的画面,实在是太过刺激,太过放荡,不断撩拨着她的心,让她的道心一片混乱。
简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是凡间,最为清冷,也最为偏僻,根本没有任何人踏足此地,也没有人看到她那放荡的模样。
包括文蝉衣,只要一声命令,就能够让对方立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