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开口,脸色苍白到了极致,没有半分的血色,眉心的魂灯更是不断闪烁着,似乎下一刻就有熄灭的可能。
此刻,器魂锁定的是方阳,那庞大的压力也镇压在了方阳身上,她感受到的只不过是一点残渣罢了,但哪怕只是这点残渣,就已经让她魂飞魄散。
那一直撑着的纸伞,也不断的摇曳着,散发着明灭不定的光芒。
犹如暴雨之中的一根蜡烛,哪怕是最为微小的风,就这么轻轻的吹过来,也会让蜡烛当场熄灭。
恨意滔天!
文蝉衣神色复杂,内心后悔到了极致。
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她已经算了很多很多了,把诸多的因素都给考虑了进去,可谓万无一失,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到,最后竟然输在了一个小小的器魂手上。
不!
严格来说,这也不只是器魂,而是山海魔主的一缕神魂,只不过成为了独立的生命,并没有和山海魔主彻底连接在一起罢了。
但,它同样拥有着魔主的一些心思,如今,对方已经彻底复苏,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而且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关系是如此的亲近,如此的暧昧,定然会彻底疯狂,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杀意滔天了。
虽然血雨魔主的实力确实很强大,而且潜力无穷,再过些时日,恐怕连魔主都不再是魔尊的对手。
但,天赋毕竟没有兑现,器魂一旦复苏,血雨魔尊恐怕就已经危机重重了。
千头万绪不断的文蝉衣脑海中掠过,最终她咬咬牙,仿佛做出了艰难的决定,那雪白而又纤细的手掌,就这么握住了伞柄,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步踏出,直接站在了方阳面前,纸伞疯狂摇曳着,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而她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眉心的魂灯疯狂闪烁。
显然,已经做好了为方阳挡住器魂的准备。
轰隆隆!
狂暴的气息不断酝酿着,整架白玉飞撵都开始震颤起来,外面由白骨雕刻的铃铛,哗啦啦的作响。
飞撵的内壁更是浮现出了一只只的眼睛,这些眼睛是如此的幽冷,如此的霸道,正是邪神之眼,所有的眼睛都已睁开,锁定了方阳以及文蝉衣两人,眼里没有任何的怜悯,反而暴怒万分。
连带着杀机都变得狂暴起来,似乎下一瞬,这种杀机便会化为天罗地网,直接将这两人给封死其中。
“有趣,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这山海魔主还有这样的手段,看来也不是单纯的绿毛龟。最起码监视着自家夫人呢。不过,你真以为凭借着一个器魂就能够看守住本尊了吗?”
“你的夫人,本尊品尝定了,你大可以旁观,知道本尊的真正实力你也知道这些年你的夫人究竟承受了何等苦逼的生活。”
淡淡的话语,是如此的镇定,如此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方阳墨发狂舞,就这么站在寒玉床旁边,清冷的望着那些邪神之眼,神色间没有任何的畏惧,而这镇定自若的手段,也让文蝉衣愣了一下,脸上流露出茫然之色,似乎有些惊疑不定。
“站在后面,本尊还没有让本尊的女人为本尊挡刀的习惯。不过,你能够在此等时刻还为本尊着想,本尊真的很高兴,过会儿,本尊会狠狠地惩戒你的,必定会让你欣喜万分,享受更加深刻的欢愉,甚至……直接陷入癫狂之中。”
方阳微笑着自信澎湃,就这么猛的一挥手,哗啦啦,袖子挥舞之间,一缕轻柔的罡风掠过,将文蝉衣直接拉到了她的身后。
这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他当着白玉飞撵的面,当着那刚刚复苏的器魂的面,轻轻退下了那黑色的长袍。
瞬间便坐在了床上,猛的一揽,将始终闭着眼睛还陷入茫然与徘徊状态的魔后,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滚烫而炙热的手掌更是放在了魔后挺翘曼妙的弧线上,微微一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