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开始浮现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根本就按捺不住,仿佛对她来说,只要踏入深渊,只要能够享受到那般癫狂的滋味,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弃。
她挣扎不定,犹豫非常,而这些自然全都落到了文蝉衣的眼里,文蝉衣早就观察到这一幕呢,嘴角微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魔后,您可知道,凡人确实很脆弱,很不堪一击,在我冥族的眼里,皆如蝼蚁一般,会被轻而易举的践踏粉碎。但,正是这蜉蝣般的生命,也让凡人创造了诸多了不起的典籍。而奴家就曾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换一句话来说,只要能够让奴家享受过一次那种极致的欢愉,哪怕奴家死了,也心甘情愿。这,也是奴家明明知道背叛冥族的下场,却依旧义无反顾这么做的真正缘由……”
淡淡的话语,不断的秋远黛耳边回荡着,让秋远黛咬着嘴唇,脸色越来越挣扎严厉,那双原本清冷无比的眸子,也荡漾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但她却依旧故作冷静的冷声道。
“放肆,你怎能如此的放荡?”
“放荡吗?”
文蝉衣嫣然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魔后,这可不是放荡,而是真正的找到了自我。”
哗啦啦!
一阵阵的秋风吹来,刮掉了无数的叶子,叶子是如此的火红,犹如一幅最为唯美的画。
就这么在虚空中不断的吹拂着,不断的游荡着。
文蝉衣笑靥如花,此刻的她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那柔弱可人的模样,嘴角含笑,青丝肆意飞舞,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绝色仙子。
或者说,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之前只不过是发动了魅术,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罢了。
那些,都是她的掩饰,是她的面具,而现在,她才算是彻底把这些面具给撕裂,就这么微笑地望向魔后,眼睑深处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魔后,怎么,很茫然吗,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其实这一切都很简单,我冥族确实很强大,但魔后在冥界呆了那么漫长的时间,没发现这修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吗?”
“漫漫长夜,永恒的寂寞,那巨大的空虚就,就这么将奴家给包围,奴家甚至感觉无法呼吸,甚至一度找不到修行的意义。直到……奴家遇到了魔尊。”
浅浅的话,是如此的低沉,在说着之前的寂寞空虚之时,文蝉衣始终是一幅悲伤苦涩的样子,似乎还在回忆山海禁地那苦逼的日子,直到说到方阳之后,她的眼睛伸出才绽放出了一阵灿烂的微笑。
是那么的明媚,那么的清澈,显然,对他来说,自从遇到方阳之后,这一切都有了巨大的转变。
秋远黛沉默了,冷冷的看着文蝉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同样感受到了文蝉衣说的都是真的。
那些所谓空虚的感受,她也确实存在过,但,她毕竟是魔后,而且还在不断的挣扎着,不想让自己狠狠的堕落。
因此,哪怕她同样很是认同对方的话,却依旧冷声反驳道。
“怎么,身为一个修行者,难道你还想说所谓的男女之爱,想要说凡人的那些可笑话本吗?难不成自从你遇到那魔头之后,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男欢女爱,真正的打开了心弦?借口!皆是借口!”
“别忘了,你可是魔主的女人,魔主,同样也能够给你男欢女爱,总不能魔主还比不上一个凡人吧?!”
她声音冷冽,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毫不客气的批判着,嘲讽着,似乎在等待文蝉衣那哑口无言的囧样。
在她看来,自己这一句话已经算是彻底戳到了文蝉衣的脆弱之处,而且皆真的,没有虚假,文蝉衣此刻应该是羞愧交加才对。
孰料……
在她冷漠的目光下,文蝉衣不仅没有任何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