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睫毛都开始颤栗起来,内心深处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恐惧,以及酥痒之感。
此刻凭借她的实力,明明能够一挥手掌,便直接将这记忆神念给捏成粉碎,从而从机遇之中踏出,但不知为何,她的脚下仿佛生根了一般,硬生生地站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几乎一丝不苟地望着这些画面,听着文禅衣那羞愤而又夹杂着几分痛苦与欢愉的嘤咛,原本面无表情如同覆盖着一层冰霜的神色,逐渐消融。
目光复杂,内心对夫君的那份愧疚感,厌恶感,越来越浓郁。
她本身就看不上山海魔主,很少和山海魔主亲近,对此等事情更是厌恶至极。
认为普天之下,根本没有一个男子能够配得上自己。
但此刻不知为何,当她看到魔头那英俊挺拔而又坚硬的身躯,以及熊熊燃烧,几乎能够融化一切的神念之时。
有一种豁然开朗,拨云见雾之感。
原来,这才是阴阳双修,这才是最冷酷的霸道,如此的激烈,如此的狂暴。
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文蝉衣那虚弱的神念,此刻正被魔头肆意掌控在手里。
仿佛化成了一盏最为温柔的烛火,而魔头的神念则滔滔不绝,皆是精华。
在这神念的滋润之下,烛火自然会变得越来越旺盛,越来越炽烈。
犹如久旱逢甘霖,最终,彻底被愈合。
时间再缓缓流逝着,山村中的画面终究是走到了尽头,最后,文蝉衣的那点神魂,在方阳的折磨之下,终究是烟消云散,彻底消失不见。
而秋远黛则成为了真正的旁观者,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切,刚开始还冷若冰霜,逐渐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轻轻咬着嘴唇,肌肤颤栗。
到最后,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站在原地,似乎在消化方才的那些画面。
等到那些画面全部消化完毕之后,她才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气势瞬间变得冷冽起来,将目光锁定了文蝉衣。
青丝飞扬,那冷漠的眉眼,更是透露着一股威严感,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稍稍一想到刚才那些荒诞的场面,她的面容便有些潮红,脸颊滚烫,思绪如麻,连带着内心都许久难以平静。
大胆!
实在是太大胆了!
身为冥族人,竟然和一个凡人苟且,而且还如此恬不知耻的把所有画面都映入了自己的脑海里。
最关键的是,文蝉衣可是山海魔妃,而自己则是山海魔后,严格来说,山海魔主都是两人的夫君,而现在,文蝉衣却当着自己这个大妇的的面给夫君戴了绿帽子。
而且,还戴的如此的渴望,如此的激烈,刚才那些画面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让她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深沉。
根据文蝉衣刚才切断的记忆神念显示,自从那一夜之后,这位山海魔妃便一直在回味,且日日夜夜都处于煎熬之中,似乎恨不得直接跪在魔尊面前,被魔尊蹂躏。
那种煎熬饥渴感,她都看在眼里,而且似乎感同身受……
直到现在,她那紫色纱裙下修长而又雪白的玉腿都在微微摩挲着,滚烫炙热。
陡然间想起了那首诗。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堂堂山海魔后,一直自诩甚高,颇为骄傲的存在,如今竟然因为一个凡人,一段记忆心乱之词,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一时间羞恼万分,内心深处竟然也生出了背叛夫君的奇异心思。
虽然这种心思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要被她给掐灭,但她依旧存在着一种被挑衅的羞辱感,许久都难以平静。
最终,将目光投到了文婵衣身上,手指微挑之间,一道道的气流从她的手指间拂过,犹如金色的溪水,很快便落入了文蝉衣的眉心。
是如此的温和,如此的平静,不起丝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