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冷汗浸透。
朝崎爱丽丝屏住呼吸,视线缓缓移向自己微微发麻的左手。
在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旁边,还戴有一枚她结婚时,家族的长辈们送她的新婚礼物。
这枚造型朴素的戒指此刻缠绕着如银蛇般的电流。
朝崎爱丽丝觉得自己耳边甚至还隐隐回响着闷雷般的嗡鸣。
“爱丽丝!”
熟悉的声音仿佛幻觉般骤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朝崎爱丽丝像是被唤醒了似地,忽然回过神来,抬起头在昏暗的巷子中左右张望。
一阵阵阴风从她身边刮过,树叶孤寂地在角落里翻滚。
朝崎爱丽丝怎么都没能找到声音的源头,整个小巷里只有刚刚开过枪,伤势再次加重的黑泽阵和她呆一起。
难道是幻听?
她猛地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看向对准她的枪口。
开枪的人此刻意识已经不甚清醒,却仍然凭本能强撑着。
琴酒按住腹部开裂的伤口,意识处在混沌间,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颗致命的子弹大概是被挡下了。
啧。
现在大概随便来个人都能干掉他。
琴酒呼出一口气,闭上本就失去视觉的双眼。
朝崎爱丽丝望着他暗淡下去的墨绿色瞳孔,还是不敢相信黑泽阵刚刚竟然会对她出手。
眼前的人无论长相,声音还是气息,都和她那贤惠又贴心的丈夫没有丝毫差别。
怎么今天早上还在和她亲亲抱抱举高高,下午就忽然转性了?
这不科学啊……
朝崎爱丽丝懵懵地摸了一下头发,又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红痕。
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但因为从小被养父锤着长大,朝崎爱丽丝对暴力事件的恐惧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既然现在自己没受伤,她躺平后喜欢胡思乱想的坏毛病又犯了。
她回想起云雀恭弥锤她时的表情。
被自己老公拿枪指着的感觉,大概就和她小时候逃学,翻过围墙后发现底下就站着她爸的感觉差不多?
我爸已经三天没打过我了.jpg
大脑迅速屏蔽掉了恐惧,朝崎爱丽丝语调喃喃道:
“亲爱的,额——你,今天究竟怎么了?讳疾忌医也不必到这种程度吧……”
她看到琴酒身上黑色的布料都被鲜血浸湿成了暗红色,
“天呐,你真的流了好多血。”
朝崎爱丽丝担忧地走过去想帮他止一下血。
然而自从空气屏出现,她左手戒指上环绕的闪电一直没有消失。
“滋滋——”
在碰到琴酒的刹那。
从爱丽丝指尖流窜出的电流转瞬间就吞噬了琴酒最后一点意识。
琴酒:。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爱丽丝身上倒去。
朝崎爱丽丝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抬手道,“嗯,要抱?”
然而伸到一半见状况不对,她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亲爱的抱歉!我忘了我手上还有电。”
她猛地又把手往回一缩。
琴酒:“?”
你他妈这个时候就想起手上有电了?
“哐当!”
一声重响之后,失去了支撑的琴酒整个栽倒到了地上。
一时间尘土飞扬。
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琴酒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葩??
“咳!”
“咳咳咳……”
从地面扬起的大量尘土让朝崎爱丽丝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了。
她使劲拍开面前的灰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之前跑了那么久,又和阵酱因为去不去医院莫名其妙地推来推去。
朝崎爱丽丝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