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没有爹爹,身世可怜。
却不曾想,有朝一日,有人告诉他,他的祖上竟然是杨家将之后,他心头狂喜震惊之余,更是有种视冯骥为前辈高人的兴奋。
当下不等穆念慈回答,他连忙喊道:“叔叔,我没学过武艺。”
冯骥不禁笑了起来,索性目光看向杨过,问道:“那你想学么?”
“想!”
杨过脱口而出,但是旋即想到什么,连忙看向母亲穆念慈。
却见穆念慈神色不大好看,他顿觉不妙,连忙低头。
冯骥看着穆念慈,笑道:“夫人不想这孩子学武?”
穆念慈不语,心中纷乱。
冯骥也看出她的心思,此女年轻时眼睁睁看着丈夫杨康误入歧途,生怕自己的孩儿走上歪路,愧对义父杨铁心的教诲。
故而宁可不让孩子学武,不让他参与武林纷争,想着如此一来,这孩子纵然滑头,即便像他父亲一样学坏了,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造不成什么大的危害。
只是眼下孩子渐渐大了,她怜爱小杨过,自己身体不好,只怕未必还能撑多久,若是只留下小杨过一人,没有武艺傍身,又如何生活?
所以此时她才内心复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骥看出她所思所想,笑道:“夫人,《战国策》有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你怎可眼睁睁看着杨家将的后人,日后成为街头混混?”
穆念慈心头巨震,看向冯骥,口中呢喃他这番话。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我……”
她低头看向小杨过,见他容貌与亡夫杨康已有七八分相似,却没有杨康锦衣玉食般的生活,反倒是灰头土脸。
她顿时眼眶一红,哽咽起来:“过儿,娘亲是个没用的妇人……”
小杨过见母亲哭泣起来,顿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学武,所以惹恼了母亲,当即抱住母亲腿弯,哭道:“娘,我不学武了,你不想我学武,我就不学了。你别生气了,呜呜……”
母子俩抱在一起,甚是感人。
李莫愁不由得也受到感染,眼眶微红,抹了抹眼角泪痕,问道:“夫人,你为何不让这孩子学武呢?”
穆念慈哽咽道:“我……我是担心,若是我不在人世,他没学好,走上了歪路,做了恶人。”
“倘若他没有学武,作恶也不至于危害国家社稷。”
李莫愁愕然,不明白穆念慈为什么会有这般奇怪的想法。
为人父母者,谁不盼着自己孩子好,哪个不想自己孩子有出息?
怎么这位反倒只想着自己孩子能少做恶事?
“姐姐,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李莫愁忍不住唤她姐姐,拉近了二人关系。
穆念慈红着眼,泪珠滴落,却不肯言语。
旁人看不明白,冯骥却很清楚其中缘由。
穆念慈被杨康害得太惨了,都已经有阴影了。
生怕自己孩子随了亡夫的性子,所以才会如此。
冯骥叹息一声,摇头道:“夫人,你可知孟母三迁的故事?”
穆念慈一愣,她是江湖儿女,哪有那许多见识和耳闻。
不禁微微摇头。
冯骥道:“孟母乃是亚圣孟子的母亲,传闻孟子幼年丧父,孟母独立抚养孟子。”
“传闻孟家一开始居住在墓地附近,孟子年幼,嬉游为墓间之事,踊跃筑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乃去。”
穆念慈沉思,道:“孩子还小,见到送葬队伍,喜欢在一旁学着玩?”
冯骥笑着点头,又道:“其后母子二人,舍市傍,孟子嬉戏为贾人街卖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也。”
李莫愁不禁道:“孟母搬到城里集市附近,孟子学了商贾贩卖之事?”
冯骥笑着又道:“此后孟子二人再度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