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却仿佛一下子被太阳烤干。
他依旧一脸冷漠和忧郁,却哑声道:“克洛德·弗罗洛。”
乔行礼,“弗罗洛先生,我是乔·威克汉姆,刚来神学院不久。”
她莞尔一笑,“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您的名字。”
克洛德莫名紧张起来,“哪里?不……不能吧?”
乔笑道:“啊,我想起来了,您就是那位闻名整座神学院的先生,据说您正直、高尚又虔诚。”
“您还是一位有名的苦修士。”
克洛德只觉得脸颊发红,不是因为羞得,而是因为臊的。
以往别人提起这个,他都能当作是对自己修行的赞美,可是,乔提起这个,偏偏还是在他动了欲,打算惩罚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无地自容。
“我还做的不够……”
乔笑道:“不,我觉得您很值得我学习。”
克洛德更加不好受了。
“威克汉姆小姐……”
等等,这个姓氏他好像听过。
克洛德回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神学院中有些人对她的传闻。
说她是一名立志不婚的苦修士,做了很多厉害的事情,最近一件便是她居然让道林·格雷也成了一位苦修士。
有人背地里调侃道:以乔·威克汉姆的美貌,她想要做什么做不到?若是她这么楚楚可怜哀求我苦修,我说不定也会应下。
原来她便是那位乔·威克汉姆!
克洛德重新低下头,避开她的美貌,“威克汉姆小姐叫住我是为了何事?”
他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一本笔记。
乔:“抱歉,我之前在地上捡到一本笔记本,我想要找他的主人,便翻开几页看,这本笔记是弗罗洛先生的吗?”
克洛德看着笔记,忙接了过来,“谢……谢谢。”
乔无奈道:“不用道谢,毕竟,这也有我的错。”
“这确实是您的笔记吧?我看上面唯一留下的人名却是约翰·弗罗洛。”
提起自己的弟弟,克洛德露出无奈的神情,“是,那是我的弟弟。”
乔莞尔一笑,“那还真是巧,我也有一个弟弟……”
她叹气道:“我父母都已经过世,只剩下我和弟弟相依为命,我很想要好好抚养弟弟,可是,唉,我终究做的不够。”
克洛德被这个话题所吸引,难以抑制地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一贯忧郁克制的眸子里,仿佛再也克制不住地迸溅出星光,“我也是,父母都是得病去世的,只剩下我和弟弟两人,我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要好好照顾我弟弟,让他平安长大。”
“只是……”
他神情更加忧郁,没有继续说下去。
乔:“您如果有什么烦恼,可以向我倾诉,毕竟我们是有同样境遇的人。”
克洛德神情复杂,“不,威克汉姆小姐,您是一个温柔的人,您照顾长大的弟弟一定要比我弟弟还要出色。”
他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虽然我很好管好我弟弟,可因我常常不在他身旁,他到底变得有些……”
他深深蹙眉,说不下去了。
乔无奈道:“看来我们都有一样的问题啊,我弟弟……之前还有人来找过我,说我弟弟骗钱赌博,后来证实其中有一些是我弟弟的错,另外一些则是误会。”
这样子的弟弟简直像极了克洛德的弟弟。
他不免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怜惜和感同身受。
乔:“我好好跟我弟弟谈过,在一位高尚绅士的帮助下,我弟弟现在已经参军去了。”
系统:【好家伙,那位高尚的绅士不想帮也不行啊,谁让他在爱慕你,而你弟弟又在威胁他呢?】
乔治在海上用敌国的国旗擦手,还将敌军元帅的脑袋直接挂在了旗杆上。
他一边干着这事儿,一边笑嘻嘻道:“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