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刘福源带上之后,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下一秒,贺恒顺势握住温良瑜的手腕,一个翻身把对方压在了身下,两人的位置顷刻间颠倒了过来。
贺恒鬓角的发丝垂落下来,与温良瑜的青丝交织在一块儿,这一刻,两人挨得非常近,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一块儿。
明明刚才还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分外不好接近的小皇帝,现在却涨红了小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看起来哪还有半点派人围了对方府邸的气势。
温良瑜的这幅模样让贺恒愈发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于是他勾了勾嘴角道:
“陛下,你派人围了我的府邸,是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言语间,男人炽热的气息碰洒在唇间,温良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耳根又开始发烫,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对方的面容。
他忽然间意识到,原来贺恒只要不说话、不做一些奇怪举动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
男人的鼻梁看起来很挺,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额头高挺,眉骨深邃,完全担得上“剑眉星目”这四个字。
偏偏对方好像还毫无察觉这样的距离有任何不妥,这样一来,就引得温良瑜更加面红心跳。
他深知自己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可是......
“砰!砰!砰!”,心脏跳得好快啊。
为了不让对方瞧出自己的局促,小皇帝赶紧把脑袋偏了过去,而这个角度下他雪白而柔软的脖子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贺恒伸手抵着对方身后的床柱,将温良瑜整个人笼在身下,
“是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吗?”
“没......没有。”小皇帝已经有些慌了,他为自己不争气的行为感到丢人。
这一刻,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连呼吸的节奏都有些乱了,这反而就更让贺恒占据了上风。
他愈发地得寸进尺道:
“哦,那我想什么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是吗?”
“嗯......嗯。”
温良瑜不敢看他的眼睛,胡乱地应付了两句,起身就想跑,却又被贺恒一把拦住。
其实他并没有碰到温良瑜,只是用手掌抵着对方后方的床柱,但小皇帝就好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兔子一样,蒙头蒙脑地完全找不到出路,最后不得不小声地求助于眼前的人,
“你......让我出去。”
闻言,贺恒没有动,只是看着他说道:“陛下,门外都是你的人呢,你随便叫一声,他们就都进来了,怎么可能走不了。”
这怎么可能叫人啊?
温良瑜像只慌乱的小兔子一样,
先是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试探地下了床,不过因为去路都被对方挡住了,下床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最后一头撞进了贺恒怀里。
感受到怀里突然多出来的温热且柔软的触感,贺恒先是一愣,随即稍一低下头便瞧见了对方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朵。
他笑了笑,这才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起身从床帏离开......
·
靖亲王府被围的第五天,府邸内一片安详,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手头的活,俨然已恢复了先前的秩序,氛围甚至要比被围前更加和谐。
而贺恒的书房内,茶香缭绕,房间靠窗的桌案旁摆了一副巨大的黑白格棋盘,棋盘上的黑白子零落交错着,显然已呈残局之势,棋盘的周围还散乱地摊着数本棋谱。
贺恒手执着棋谱,盘腿坐在书案前,正垂眸认真思考着应该如何破解棋盘上的残局,而他的胳膊肘底下还压着数张宣纸,宣纸上都是是他前先时日用各种字体临摹的《兰亭集序》。
有规整典雅的行书、飘逸洒脱的狂草、还有独具一格的瘦金体。
而这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比划都是那么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