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材质不菲的手工西装,加了点休闲的设计,很符合少年人该有的气质,干净,利落。
既不会过于正式,也不会过于随意,正合适参加满月宴这种非商业的宴会。
不过温嘉玉觑了眼江行锋利的眉眼,视线转移到他按完电梯楼层后,翻转袖口,露出的结实又具有线条美感的手臂处。
她心想,这人就算身穿最优雅正式的西装,也是会在翩翩谈笑场合,能将人一拳揍出血的西装暴徒款江行。
“哥,穿西装挺帅哦。”
温嘉玉不禁伸手戳了戳江行的肩膀。
很好,没戳动。
她收回手,左右张望了会,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盯电梯楼层。
江行垂下眼帘,深邃凤眼打出一个问号,没看懂女生的小心思。
“温嘉玉,你皮痒了?”
他是这样理解的。
温嘉玉翻了个小白眼:“真担心你以后嫁不出去。”
这下江行确定她是皮痒了。
温嘉玉又吃了一记头顶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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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收拾完毕。
有惊无险地跟江爸爸和温女士视频通话过后,温嘉玉在江行的监督下泡了脚助眠。
以今天头疼为理由,借机报仇,享受了江大少爷为期一十分钟的头部按摩,又以手法生疏为理由,给他打了个差评。
后果是被江行商家回复:明天多带你训练一小时。
十点半,温嘉玉准时回卧室睡觉。
十一点,她熟睡后,江行出门。
“约贺哲彦出来,去他公司。”
大少爷发话,于助理立刻执行。
他其实有预感,自己早晚有会打这通电话的一天
——在上周五,大少爷突然驱车去贺氏公司楼下,什么都没做,待了十分钟又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少爷已经做下今天的决定。
或许更早。
可能在是否同意大小姐来淮京的思量瞬间,大少爷就做好了决定。
再早的事,就不是他一个助理该探究的了。
贺哲彦在家中接到于助理电话的那一刻,整个人有些恍惚。
整整七年。
他被江家驱逐,禁令永远不能踏足龙安后,整整七年,这是江家人第一次联系他。
他脑中倏然闪过今日所见那名少女熟悉的面容,心中某种强烈的猜想呼之欲出。
贺哲彦匆忙披了件外套,赶去公司。
在贺哲彦的交代下,江行已经被执勤保安引进了最高规模的会议室。
他到场后,会议室内只有江行一个人,于助理没有在场。
位高权重的狠厉少年坐在主位,行云流水地使用着待客茶具,沏茶品茗。
一身矜贵又难掩野性,气场迫人。
“江......”贺哲彦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江行。
他跟温玺润没离婚那几年,两人各自忙于事业,很少回大院的温家老宅。
玺润力求突破演绎瓶颈,一头扎进剧院,他急于摆脱赘婿称谓,从籍籍无名的小演员生涩转碾商圈,想做出一番事业证明给温家长辈看。
同时还要不断平衡、自洽,玺润在脱离了因戏生情的角色滤镜后,看他时逐渐清醒又陌生的眼神。
偶尔回去老宅,江行会站在抱着洋娃娃的小嘉嘉身后,礼貌叫他贺叔叔。
平淡的态度不算热络,但比其他家族看待赘婿的态度,已经算是亲切。
时隔多年再见少年,贺哲彦知道,江行已不再是会礼貌叫他贺叔叔的男孩了。
不,其实早在七年前,年仅十岁的江行在温玺润和江安和两个大人前面,提议将他永远驱出龙安,并在事后强硬地要求他改掉贺嘉的“嘉”字。
在那时,贺哲彦就知道不能把江行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
包括这几年他在淮京发展,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