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凛冽,吐出五个简短的字:“不许说出去。”
不许说出去?
晏怀桑奇怪地抬头看他,完全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一头雾水。
不许说出去什么?谢凌逸的身材很好?谢凌逸洗澡时喜欢播放超大音量的摇滚乐?谢凌逸洗澡完出来的时候一般只穿内裤?谢凌逸......
系统似乎听不下去了,立马打断了晏怀桑的胡思乱想:
【......停!】
【宿主,请您仔细看看谢凌逸的脸,和五分钟前有什么不同。】
晏怀桑得到了系统的提示,狐疑地抬头,再次望着站在房间门里用毛巾擦拭头发上水分的谢凌逸。
现在的谢凌逸、和五分钟前的谢凌逸有什么不同?
穿了衣服、穿了裤子、戴了耳夹、也戴上了眉钉和唇钉——
晏怀桑终于察觉到了她觉得不对劲的违和感来自哪里。
刚才她离谢凌逸的脸那么近,也没发现谢凌逸戴着眉钉的地方有穿过孔的痕迹。
“没有打洞,你是怎么把眉钉戴上去的?”晏怀桑望着谢凌逸的侧脸,站了起来,好奇地问,“难道你的眉钉......”
【恭喜宿主获得50点厌恶值,系统自动为您转换为50天的生命值。】
谢凌逸的身形一顿,扭头看她,眼神闪着冷厉的光:“我说了,不许再提。”
说完,谢凌逸将擦拭过湿发的白色毛巾挂在电脑桌前的靠椅上面,没有用吹风机继续将头发吹干,而是在他的行李箱面前蹲下,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不再理会她。
晏怀桑再一次毫无理由地被谢凌逸用眼神凶了一回,心里堵得慌,闷闷不乐,并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委屈的情绪从心底不断地蔓延至咽喉处。
从头到尾,都是谢凌逸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扑上来、逼问她、还用眼神凶她。
而她什么都没做。
她根本没惹谢凌逸!
晏怀桑捏了捏拳头,她现在又不是上辈子那个憋屈的社畜了——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凭什么这辈子受气了仍然要独自忍受。
她现在就应该走过去揪着谢凌逸的衣领,告诉他:她也不是好惹的!
况且,就算她过会儿真的惹怒了谢凌逸,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说不定能因此获得许多厌恶值。
于是晏怀桑壮着胆子走到谢凌逸的身前,冷静地开口:“谢凌逸,你对我的态度很有问题。”
【恭喜宿主获得20点厌恶值,系统自动为您转换为20天的生命值。】
谢凌逸循声抬头,眼神不悦,双唇微张,正准备说什么。
“你别蹲着了,给我坐起来。”晏怀桑又向前走了一步,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眼神十分认真,“我现在很严肃。”
“......”谢凌逸不知道晏怀桑这是在闹哪出,但还是起身坐到了床边,把从行李箱里找出来的一小包草莓瑞士卷放到一旁。
见他坐好了,晏怀桑深吸一口气,把憋在心中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你给我听好了——首先!是我想要知道你戴眉钉的地方有没有穿孔、然后再偷偷地想方设法地去看的吗?不是吧?分明是你自己主动打开门让我看到的。”
谢凌逸闻言微怔,皱起的眉毛稍有松动,瑞凤眼里的不虞之色也淡去了几分。
晏怀桑看他没说话,又往前走了一步,小腿恰好抵在床边、也是谢凌逸的双腿之间门:“还有!现在的状况明显是你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同时还想让我替你保守秘密。我说的没错吧?”
谢凌逸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嚣张地对待过,沉默数秒,直视着她的深棕色瞳孔微动,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你有求于我。”晏怀桑来劲了,左腿的膝盖放到他的大腿之间门、撑在床板上,弯腰看他,颇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