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
哀莫大于心死,在旁人看来,石帮主和闵夫人便是如此。
但在陆小凤看来,夫妻俩远没到那种程度。
兴许他们已对儿子失望多次,得知儿子死在青楼,也并没有太惊讶的感觉。
他们更多是自责,自责当初没有好好教育儿子,让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死也没有死得很光彩。
“陆公子。”石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既然那真是玉儿的尸身,劳烦公子告诉金捕头,在下夫妇将他带走了。”
闵柔红着眼,她这些日子已哭了太多次,如今已经流不出太多眼泪,只能哽咽道:“玉儿的头……”
石清摇头,哑声道:“人都不在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这都不重要了。”
陆小凤本想说,他可以去找。
但想到偃师极有可能,已将头颅交给了苦主,又闭上了嘴巴。
他没有资格,要求受害者必须做些什么。
在这件事中,唯一不无辜的,就是石中玉。
陆小凤想着,将视线转到闵柔身后,寸步不离的年轻人身上,他长得和石中玉一模一样。
除了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
“这位小兄弟,该如何称呼?”
“狗杂-种,我叫狗杂-种。”
年轻人生怕陆小凤误会,认认真真解释着。
陆小凤一怔。
这叫什么名字?!
他不禁看向石清闵柔夫妇。
闵柔露出心疼的眼神,解释道:“这孩子自小被人丢到山里日日虐待,身边只有一条狗为伴,虐待他的人这样叫他,他便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陆小凤望着年轻人像闵柔又像石清的那张脸,心念一动,忽道:
“你今年多大,虐待你的人是男是女,年龄几何,现在又在何处?”
年轻人不明所以。
石清和闵柔却俱是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年轻人,又看向陆小凤。
“陆公子,你,你这是何意?”
石清声音嘶哑道。
陆小凤笑了笑:“陆某只是觉得‘移花接木’,屡见不鲜,巧合的事情多了,便也不是巧合。这位小兄弟不仅像令公子,眉宇间,还似闵夫人,偏他又无父无母,自小受人欺辱,若说巧,也实在是巧过了。”
石清与闵柔想到某种可能,内心澎湃不已。
他们拉着年轻人的手,颤着声音问东问西,一时间竟忘记丧子之痛。
金九龄见状,惊讶问:“你确定,那小兄弟也是玄素双剑的儿子?”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陆小凤神色淡淡,他望着远处三个拉拉扯扯的人,轻轻道,“总要生活,不是么?”
说完,他大步向马厩走去。
金九龄问:“你去哪儿?”
陆小凤头也不回地挥手:“去过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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