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阁老头疼的耐着性子问她出了什么事。
曹六拉住她祖父的袖子,哭哭啼啼道:“祖父您招揽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那刘大人憨傻蠢笨污了祖父名声不说,他家妻子也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之人。”
曹阁老不喜:“你个未出阁的丫头胡言乱语什么,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曹阁老沉了脸,小的时候还觉可爱的紧,怎么都疼不够。越大越招人烦了。给她挑了好几门亲事她都不乐意。现在都十八了。还没许人家。曹家女若不能为曹家男人助力,一直留着……有何用?
曹六显然不知他祖父心中所想,气得口不择言,将自己看到的再加上自己想象的添油加醋全都说了出来。
这话,她之前已经找小姐妹说过好几遍遍,此刻又润色一番,有鼻子有眼,形象生动,仿佛都被她捉奸在床了。
曹阁老怔了怔,面上显出古怪的笑容:“你说刘宗孝的大娘子和顾诚勾搭到了一起?”
曹六:“不是顾诚勾搭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勾搭顾诚,她拉着顾诚的手,还送他贴身物件,呸!我亲眼所见。”
曹阁老脑内风暴,忽然就回过味来了,难怪刘宗孝毫无预兆的突然要为他妻子讨封赏,原来是因为这个!
若传言刘宗孝夫妇不睦是真,会不会原因就出在这位大娘子身上?
曹阁老觉得,就算是为了搅浑这一滩水,这诰命,他也要替刘侍郎从皇帝那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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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更晚些的时候,顾诚下值回府。
他家有一起用餐的习惯,只要不是太晚,祖母和母亲都会等他。
今日的气氛有些不一样,顾诚敏锐的察觉到了。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提,大概是怕消化不.良。等用过膳,上了茶。顾诚很自觉的没有走,装神的掐着手指,念念有词:“贫道掐指一算,今日顾某人印堂发黑,当有一劫。”
老太太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拿手打他,“多大年纪了?还玩呢!”
顾诚顺势拉住她的手:“长到七老八十也还是老太君的孙子。”
老太太:“你都七老八十了,我不早升天了?”
顾诚:“老太太长命百岁,不活到两百岁,老天爷不收。”
侯夫人嘟嘴:“你说你这么油嘴滑舌怎么不冲小姑娘说,外头天天板着个死人脸,在家里倒是摇头摆尾的给谁看呢?”
顾诚:“当然给我美人娘看了,笑一笑十年少,要不然人人都夸顾侯夫人是临安第一美人呢。”
侯夫人啐了一口,扬手打他。
气氛霎那一松。
顾诚心里已经正经了,面上却仍是嬉皮笑脸的,问道:“怎么啦?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笑着觑了侯夫人一眼,说:“今天你那个表妹又来了,把你娘气着了。”
顾诚:“何轻罗不是已经许人家了?怎么,她婆家受不了她将她退了?”
侯夫人叹口气,将何轻罗今日来说嘴的事细细说了。侯夫人好气:“轻罗这么大个人了,还那么轻浮,真叫人不省心,也不知她到底是哪边的。以讹传讹,竟然说你同有妇之夫私相授受。”
“这都不是最气人的,我今日才知道,这些小丫头们都是个什么坏心思,她们自个倒好,嫁人的嫁人,定亲的定亲,私底下却合计着搅黄你的亲事,让你这辈子孤独终老!气死我了!”
且不管这些人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面上都是这般说,那架势仿佛就是,这男人我得不到,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顾诚不属于任何人,他是大家的!
关于这事,顾诚是有所耳闻的,有何不忆那个大喇叭,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