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盖尔:
昨夜你对猫头鹰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嘲笑模样已经深深印刻在我的记忆之中,或许是我的错觉,从你家猫头鹰的眼神中我似乎能够察觉到它的情绪——忧心于在失业的边缘徘徊——盖尔,我不得不说,与送信使者争前后是完全可以被称为幼稚的行为。
当然,事实上我并非是为其辩护的最佳人选,无论是我的立场还是我的心似乎都在你那边,毕竟我无法拒绝你的吻。
你曾说过喜欢我湛蓝色的眼睛,或许我该为此感到荣幸,但当你的那双眼眸认真注视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却不由为之颤抖而重重跳动。
就像是奶油在心中融化的同时,又被某种炙热的烈火所点燃,我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我喜爱你的触碰、脸侧的抚摸,无论是额头相抵时交错的呼吸声,还是唇边似有似无的气息。而当身躯叠覆、十指紧紧相扣时,我真切感觉到了你心脏的律动,盖尔,这让我从未如此般渴望着你的吻,让我的双眸忍不住慢慢湿润。
灵魂的渴望,也是从灵魂中叫嚣的喜悦。
亲爱的盖勒特,你生来便随身携带着如此的魅力?
还是说,命运注定让我与你相遇,并命令我们为对方所倾倒,相似的头脑,贴近的灵魂,在这个灿烂而热烈的夏日。
……请原谅我匆匆写下的内容,当羽毛笔沾染上墨水时,倾诉的欲.望便无法抗拒地浮于心头,或许,这就是羊皮纸与文字的魅力。
我同样在期待你今晚的到来。
而在此之前,不如让我的头脑冷静冷静,回归我们的正题吧。
既然上封信中谈到了[表述],或许我们可以对表述的意义继续进行探讨,例如对陈述为真进行提问。
事实上,陈述所指的事物(即作为真理的原因)与陈述的真理本身,或许便是真理条件与命题真理之间的区别。
如果真理并非在陈述之外,那么就是在它的真理条件中,需要从它内部的元素中寻找。但实际上,陈述的真理既不等同于陈述本身,也不等同于它的意义,而且陈述的真理价值似乎可以随时间和表达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因此,或许我们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陈述的真理在于它表达了什么,也就是它的正确性(rectitudo)。
即是说,陈述的真实性并不仅仅取决于它是否符合事实,还取决于它的意义是否正确表达了事物本身。这种正确性在于陈述所表达的概念是否准确、一致,而不仅仅是陈述本身的准确性。
真理作为一个符号,它是不变的,与真实性或准确性在严格意义上是偶然的,但例如“人是理性的动物”这样的必要命题,在这种情况下,真理和正确性的两种意义是相符的。
在这些符号中,动作本身扮演着特殊的角色,它们可以准确地像表述一样发挥作用,而名称则不同,毕竟其中至少包含两种属性——意义与指称。
这里不如拿我的名字阿不思(albus)作为例子,[albus]在拉丁语中本身可能仅意味着[白色],但在特定的语境和陈述情况下却同样可以用来指代特定的实体,如一匹马(“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马?”“白色。”),当然,也同样可以用这个[名称]来指代我自己。
就像尽管我们知道每种颜色通常都存在于一种表面上,但[albus]一词也并非意味着表面。所以在这一点上,[陈述]情况和知识都成为了重要因素,而这种知识来自先前的经验或与交流者共享,因此在进行指称行为时可以假定为已知。
即“白色”这个词并非本身便意味着实体,而是通过另一件事物——在刚刚的例子中,通过知道“马是白色”而得到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通过陈述情况提供的知识对于进行指称行为至关重要。
当然,在[白色]这种情况下,很容易理解为什么不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