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再夺NBA冠军》。哼,自从上一年拿下了人生第一枚NBA冠军指环,臭狐狸更俨然摆着马拉多纳、乔丹、阿里,那世界级体育大明星的谱了。谁稀罕他参加十多年前老朋友的聚会呐!
跟假的似的,电话接通了,半个钟头后,狐狸按约出现在了小三家的庭院里。直至一礼拜后的此时此刻,想起那夜的光景,仍十分使樱木发着怔。更使他发着怔的是,那夜的狐狸坐在分明很真实的轮椅里。
下意识的,樱木望一眼体育馆的观众席入口。他一望便后悔起了这下意识的蠢动作。土屋那家伙都注意到了。晴子一旦瞧见,必定会再一次柔声安慰他了,“别担心花道,流川君十分守诺呢,既然那天收下了比赛票,肯定会来支持花道比赛的。”仿佛他真正期盼那坏狐狸的支持似的……但狐狸今天恐怕并不会来吧?同那轮椅一道来。樱木感到一阵愤懑,跟假的似的,大丈夫实在毫不欢迎狐狸和他的轮椅,还有他那令人生厌的大阪男朋友。
樱木恶恨着做着摆腿、甩臂的热身运动,“流川君,好久不见了啊。这些年花道总是惦念着你。”他又一次想起那夜晴子只为奉承着狐狸,言过其实的打招呼方式,“流川君的每场比赛我和花道都看呢。真的,去年凯尔特人实在打得太精彩了,尤其和公牛队、湖人队两场!湖人那场第三节那三个扭转局势的神助攻……那个奈克广告流川君也拍得帅极了,果真是在南极和海豹们一起拍的么?……对了,花道看流川君打球还作着战术笔记来的,家里有三本了吧?花道?是从雅典奥运会回来那年开始记的吧……”
他那时故意朝狐狸撞过去,故意用力地将手肘重重拐了对方肩膀一下,“记个屁笔记咧?记他用什么战术把自己打进轮椅里?”大丈夫可绝不体恤什么轮椅不轮椅,何况晴子把他抹黑得仿佛深深崇拜着臭狐狸似的。
晴子不赞同地呵斥了他一声:“花道!”
“白痴!”狐狸照例并不惧怕他的撞击,也并不惧怕他的大嚷着“轮椅”,狐狸严正对待一样新战术那样,已参透了轮椅,十多年前那样,狐狸低冷骂着“白痴”,将一个什么东西随手抛给了他,“推我走走。”
下意识接住传球时——也像十多年前最后一次全国大赛总决赛中那样,是一只圆滚、红亮的橙。
“什么甜不拉几的破烂玩意!”他嚷起来,“鬼才推你呢臭狐狸!”
除了橙,狐狸手里仍捉着一大把巧克力糖果,几枚玩具饼干——小寿星不久前跑来跑去好几趟,一趟趟送来“流川叔叔快吃好吃的”。
“枫,也不用麻烦樱木吧——”
嗳,真想假装瞧不见那推着狐狸的大阪人。
狐狸的男友——大阪人,永恒是一副疑神疑鬼的防贼面孔。五年前,樱木记得他上一回见到狐狸,是雅典奥运会的国家队集训。那时身份只是狐狸经纪人的大阪人,已是这等对人人的草木皆兵。狐狸喝的水,吃的一切食物,大阪人都将一一过问、筛查,借口是2000-2001赛季,在瓦乔维亚中心球场,曾有人在狐狸的佳得乐功能饮料里下过违禁药品。每回集训完,大阪人必然等在球场外飞快接走狐狸,不令他和其余人多消遣接触,因“每天都预约了运动后的康复性按摩”,避免“肌肉酸胀不知不觉积累到临界值”。
樱木还记得,那时泽北荣志的原话:
“哈,你也算见识到南烈那疯家伙了吧?早些年我在波特兰时,还偶尔去波士顿找流川一起玩球呢,一起开车去看过乔丹最后那场公牛对阵爵士的总决赛,嘿,打得可真够激烈的!自从这家伙不知打哪个坟场里钻出来,这几年约流川打球可算是没戏了,那疯家伙满脑子被迫害妄想症,有回非要我签字画押‘六点半前必须把流川送回来’‘不能饮用樱桃汽水及其他酒精含量超3%的饮品’啥啥的,拜托!我找流川那倔小子打个球而已!连饭都不吃!你压根和他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