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放倒了门口的守卫。
并且生出了一点微薄的,为持明族守卫能力的担忧。
从幽深的入口进去。
四周海水漫灌,极其微妙地停留在头顶不远处。
显得空气极为稀薄紧张,让人深感压抑。
越往里走,幽深的寒意逐渐被驱散开来,转而一拥而上的,是一阵融融的暖意。
浑身的疲惫,和隐隐作痛的伤口,仿佛都在那一瞬间,被彻底治愈了。
如同沐浴在子宫中,暖洋洋,轻飘飘,又如此舒适。
“怪不得丰饶孽物跟杀不光的老鼠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所有这一切的核心之中,一棵被拦腰折断的巨木,静静地立在原地,不断发出召唤人过去的温暖爱意。
如今这副死了一半的模样,都这么厉害,要是全胜时期,恐怕压根没有她今天的什么事了。
外围的守卫很多,但进到里面,却只有这一棵分明死去已久,却依旧生命力旺盛的建木。
长风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原因。
建木这东西这么邪性,当然是谨慎为上是,是以外面层层警告守卫,里面却空无一人。
想通了这一点,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确认好最佳逃跑路线,最后从小心谨慎地朝着建木走去。
仿佛走向母亲的怀抱,温暖,安全,惬意。
让人忍不住放下一切防备和警惕。
真是见鬼。
她可没有生物学上的母亲。
最多只有一个法理和生物上都不承认的父亲。
也不知道钟离现在在哪里。
胡思乱想着,这段不算长的路,居然很快就走到了尽头,长风站在折断的建木底下,觉得自己分外渺小。
她恍惚一秒,在即将伸手碰上建木之前,突然惊醒过来。
小心为上。
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沿着树干划去,深红色的汁液顿时从树皮缝隙中流了出来,仿佛正随着心脏跳动一般,有节奏地往外咕涌着。
完全没预料到这个画面的长风:……
有点恶心。
不像是树汁,倒像是放了很久,还没死透尸体,流出来的血,暗沉又腥臭。
迟疑了下,她还是违背生理本能,拿出瓶子接了一点。
树皮,树枝,地上的不知道是土还是什么玩意的黑色粉末,她统统都装了一点带走。
照理来说,现在她就应该离开了。
建木重生不是她能做到的,至少,在拿到龙尊之力之前,绝对不行。
但鬼使神差的,长风回头看了一眼,那道被她划破的伤口,此刻仍旧在不停地流“血”,十分可怖,又叫人莫名哀伤。
于是她做了一个片刻后就让自己后悔莫迭的举动。
总这么流着也不是事啊,这么想着,长风从外面被打晕的侍卫身上,扯了件衣服下来,打算给勉强围着,当作包扎了,十分掩耳盗铃,但有效。
既然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周围又迟迟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危险,难以避免的,她的警觉心下降了不少。
死去已久的建木,回光返照一般,在长风靠近时,不算明显,但又实实在在地动弹了一下。
汩汩向下流动的红色汁液,以极不科学的状态,往外喷溅而去。
被淋了一脸的长风:……她有一万句脏话要说。
*
本无形体的猩红肉块,不断蠕动着,逐渐从难以名状的可怖模样,长出皮肤,五官,四肢,所有打在其上的攻击,在片刻后,都会立即恢复,甚至加快了这形体成型的速度。
那是一具,娇艳瑰丽的女体。
没有完全长出皮肉的地方,像是无数细小伤口,反而给这美丽胴体增添了几分摄魂夺魄的危险美感。
饮月神色凝重起来。
仙舟上丰饶孽物的窝点都已经清扫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