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条并各种铁器铜器共计两千四百五十六箱,陶器、瓷器一千二百箱,烧锅老汾酒一千八百箱,一箱是四坛。以上物资,皆是祖副将、俞统带用船运送回来的!
“此外,各类棉麻布料绸缎共计卸了九十九辆大车,共计两千九百七十箱,一箱之内是十匹,想想这是多少?!
“还有麦、豆、粟、米等粮食,卸了一百六十四辆大车,共计三千四百八十麻袋,一麻袋约合一石!另有解州池盐八十一车,各类药材一百零二车……”
张得贵手拿账簿,依旧满脸喜色地翻看着,报告着,而且时不时地卖个关子,叫在座的众将自己算算是多少,刺激众人的胃口。
不过,在座的众将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了,对于从张得贵嘴里不断地蹦出来的庞大数字,也渐渐听得有些麻木了。
而且在这些人里面,大多数都是粗人,识字的都少,根本没几个人拥有这个时代账房先生们的本事,哪里能做加减乘除的运算。
所以,不仅对张得贵抛出的计算题,无人应答,就是对张得贵不断抛出的庞大数字,也无人能有异议。
“其他的大宗物资,尚有那些驮马与骆驼身上的砖茶、皮货,一匹驮马两篓砖茶,一捆皮货,一峰骆驼四篓砖茶两捆皮货,诸位再想想,这么合计下来,一共又是多少?!”
说到这里,张得贵终于合上了那本厚厚的账簿,看了看已经有点听傻了的众将,呵呵一笑,继续说道:
“至于剩下其余的,多是一些种类繁多的散碎之物,就不一一细说了!呵呵,不管怎么说,从今往后,咱们松山城里绝对不缺茶喝,不缺皮袄穿了。
“噢,对了,往后一年半载的,大家也不会短缺上好的羊肉吃,这回都督一行从边外弄回来的羊群也点清楚了,足足有八千四百八十一只啊!”
张得贵最后的一句话,让原本听得有些麻木了的众将顿时清醒了许多,纷纷会意,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杨振见状,也是哈哈一笑,随后指着坐在左排末尾的杨珅,对众人说道:“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今后你们吃上了从草原带回来的羊,冬天穿上了新的羊皮袄,可一定要记得人家杨珅兄弟的恩惠呐!因为这些羊,都是他带着宣府新募的兵员在草原上截了,一路赶回来的啊!”
有了这么多的羊,不光是有了肉食,而且除了难得的肉食之外,那一张张羊皮,也可以制成羊皮袄,令许多人熬过辽西寒冷漫长的冬季。
杨珅这一次没得拔擢,主要是因为在当时报功的时候,杨振并不确定杨珅会不会从宣府回来,或者说会不会带着新募的兵员回来。
同样让他无法确定的是,即使杨珅回来了,他也怀疑,自己所交办的事情杨珅究竟能办到什么程度。
如果张家口的山右商会,短期内根本没有出塞贸易的打算,那么之前的一切计划,都将是空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谈不上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了。
所以,当时的他并没有把杨珅摆进去,毕竟杨珅当时既没有跟着他出击敌后,也没有在松山城里。
等他这一次在边外草原上大获成功,带着队伍返回松山城以后,之前的请功名单早已尘埃落定了,杨珅没有得到升赏,让他感到有些后悔。
所以,此刻他听见张得贵说起羊群的事情,随口接过了话头,将杨珅褒奖了一番。
杨振这么说了之后,在座的众将当然得捧场,不少人纷纷向着杨珅拱手抱拳致意,使得杨珅连忙站起来冲着杨振和众将作揖,连称不敢当。
众人热闹了一阵,渐渐又肃静,杨振接着说道:“这次边外之行,虽说总体顺利,但也历经大小数番战斗,有几战也是险象环生,能够取得张副将方才提及的那些收获,其实也是多亏了祖副将、徐参将、杨珅、张臣、李禄他们的英勇奋战!”
杨振说到这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