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铁矿,也随时会受到和宁国人马的袭扰。
虽然杨振非常有信心出兵占领那些地方,用武力让和宁国的兵马屈服,让他们不敢西顾一眼。
但是,如果能够不动刀兵,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局面,杨振当然不想大动干戈。
毕竟,接下来杨振最需要的仍然是埋头发展,至少在鸭江两岸地区,在半岛地区,他暂时不想再搅动风云变幻。
也因此,此刻他听了仇震海的解释,默然良久,最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辞。
接下来,杨振先是请仇震海起了身,在一旁坐下,然后转向气场一直不太对劲的仇必勇,对他说道:
“必勇,这个事情,你说说,姐夫应该怎么办?”
此时在场的,已没有其他人。
于是杨振也十分少见地,以姐夫的身份对仇必勇说话。
然而事已至此,仇必勇还能说什么呢?
事实上,就在刚才,就在送走安五伦、沈器成等人之前,杨振已经公开答应了众人的请求。
仇必勇本人作为杨振现在的侍从,整个过程之中都在场。
现在杨振问他的意见,他还能怎么说呢?
于是仇必勇吭哧瘪肚了好大一会儿,最后在杨振和仇震海的注视之下,只得不情不愿地说道:
“既然叔父都发话了,叔父也赞同此事,此事对姐夫的事业,对金海镇的未来有利,卑职自然没话说。”
“那,你姐姐那里——”
杨振之所以询问仇必勇的意见,当然也不全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事实上,主要还是为了先取得他的谅解,进而取得他姐姐的谅解,免得将来自己后院起火。
杨振自感对仇碧涵是有亏欠的,成婚之后聚少离多,生子之后更是如此,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这次事先,杨振从未考虑过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来取得沈器远的坚定支持。
但是现在一看,自己是否接受沈器远的联姻要求,影响面、波及面有点大。
已经不仅仅是在鸭江和清川江之间屯垦的事情,或者介川铁矿的事情了,包括忠义归明军也会受到影响。
现在,既然忠义归明军的那些主要将领,也都在一力促成此事,那么自己若是坚决拒绝,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忠义归明军的庞大体量,都有可能会因为自己拒绝沈器远的联姻要求而出现不可预料的变化。
这可不是杨振所希望看见的。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个意外的事情,影响到他和仇氏的感情或者说亲情。
所以他必须得到仇氏的谅解。
“卑职知道姐夫的苦衷,姐姐那里,卑职见了面自会帮着姐夫解释,想来姐姐也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的。”
“既然如此,这事就先这么定了。眼下年也过完了,眼瞅二月了,不能拖延了,到了三四月,先把移民垦荒清川江的事情做起来再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